张婳头疼不已,这里离仁寿宫极近,若被人撞见他们拉拉扯扯可就麻烦了,遂低声喝道:“你不要命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快放开我!”
“二殿下,您想害死太子妃么?快放手!”小环扑过去使出浑身解数也掰不开他的手,不由急得快要哭出来。
张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也不小了,做事之前好歹顾虑一下宸妃娘娘。你若惹出什么祸事,最伤心最难过的人是她。”
朱祐杬闻言放开她,嘴唇紧抿,心下愧疚,他不能再惹母妃伤心,也不能再让母妃因他而受罚。他盯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张婳想起一事,忙唤道:“二皇弟。”
“何事?”朱祐杬顿下脚步,却未转过身,冷冷地问道。
“娉婷是个极好的女子,请你善待她!莫让她受到委屈。”张婳担心宸妃会为难蒋娉婷,低声下气地恳求道。
“我府里的事轮不到你插手!她若觉得委屈大可以自休出府!”朱祐杬怒气冲冲地扔下一句话,大步离去。
“这种混帐话也说得出口!你还是人么?”张婳气结,对着他背影跺足骂道。
小环劝道:“小姐,二殿下就是牛脾气,犯不着和他置气!”
张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担心娉婷!”
小环安慰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蒋王妃温柔善良,一定会有福报。”
张婳脑中闪过娉婷柔弱无助的模样,叹道:“但愿如此。”
回到霁月殿,绿翘端了一盏血燕进来,温言道:“太子妃,这是上贡的血燕,殿下特意吩咐奴婢每日给您炖一盅。”
张婳端起琉璃盏,浅浅地喝了一口,问道:“殿下呢?还未回来么?”
绿翘往错金博山炉里添了一勺沉香,回道:“方才宣明殿的公公来过,说殿下留在太傅府里用完晚膳方回宫。”
张婳点点头,喝完血燕,歪在贵妃榻上看画本,将近掌灯时分,汪直从外面进来,隔着珠帘行礼请安后,说道:“太子妃,贵妃娘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