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宝珠大喜:“我立即命人去一趟昆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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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残阳如血,映得半边天空似火烧般通红。
又过了一日,朱祐杬仍然没有出现!
张婳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依朱祐杬的个性,一旦重获自由,即便伤得再重,但凡还有一口气在,都会立即带人赶来救她。
到底出了何事?
难道他也像万耀祖般被皇帝罚禁足王府面壁思过?这倒极有可能!堂堂二皇子无缘无故失踪一日,想必皇宫早已闹得沸反盈天,好不容易回去又是遍体鳞伤,皇帝岂能不大发雷霆?
朱祐杬应该不会向皇帝坦承是和她一起逃出皇宫,既然他多半已被皇帝禁足,就不能全指望他来搭救,还是得靠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公子,请问这盆西府海棠摆在哪里?”一把苍老的声音忽地响起。
张婳回过神,抬头望去却见是花房的祥叔,笑容可掬地望着她,怀里抱着一盆开得极妖娆艳丽的西府海棠,遂挥手道:“放在廊下吧。”
祥叔答应一声,走到廊下将花盆放下,刚要站起来,后背忽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身子不禁向前倾倒,滚下了台阶。
“不长眼的东西。”小厮陈通从屋里奔出来一时没注意到蹲在地上的祥叔,撞了他一下,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冲过去抬脚便想狠狠地踹祥叔一脚。
“住手。”张婳大声喝道,冷冷地望着陈通,“你自个儿撞倒了人,还想打他?”
陈通忙收回脚,赔笑道:“公子,小人不敢。”
张婳冷声道:“我身边可容不得欺善怕恶的刁奴,你走吧。我自会向大小姐禀明。”这个陈通仗着是万宝珠奶娘的亲侄子,平日横行霸道,且好色势利,府里稍有姿色的丫鬟几乎全被他染指。
陈通吓得面如死灰,大小姐对这位柳公子敬若神明,言听计从,他若要将自己逐出万府,大小姐岂会说个不字?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道:“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