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药里多加了一味药,女子服用了便不会怀有身孕。”顿了一下,问道,“殿下,是么?”
良久的沉默,朱祐樘脸色微微发白,哑声道:“是。”
“为什么?”张婳眼中满是恨意,问道,“殿下可以给臣妾一个理由么?”
朱祐樘身子微颤,眸底闪过一抹痛楚,紧抿着唇,良久不发一言。
张婳“嗤”的一声轻笑,嘲讽道:“到底是什么理由竟让殿下这般难以启齿?”
朱祐樘紧紧地握着茶盏,眼帘微垂,声音苦涩而嘶哑:“婳婳,对不起。”
张婳怒极反笑,讥笑道:“殿下言重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别说您只是让臣妾服用避孕的汤药,即便您杀了臣妾,也无须说对不起三个字。臣妾只求殿下一件事,不要一面口口声声说爱臣妾,一面又想着法子如何算计臣妾,这样只会让臣妾看不起你。”
朱祐樘猛地抬起头,眼中跳跃着两簇火苗,怒道:“在你心中,我便是如此不堪么?”
张婳毫无惧意地望着他,冷冷地道:“殿下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是么?”
朱祐樘手中的茶盏忽地碎成数瓣,指缝间渗出嫣红的血液,衣袍上汤水淋漓,蓦地长身而起,淡淡地道:“时辰不早了,我去上朝,晚上再来看你。”
“不必了。”张婳淡淡一笑,哂道,“臣妾学不来殿下那套虚情假意,也不想再陪您演下去了。”
朱祐樘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哑声问道:“你我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你觉得我对你是虚情假意?”
张婳讥讽道:“殿下那些甜言蜜语还是留着去哄红蓼,臣妾不吃这一套。”
朱祐樘脸色剧变,胸口似被人重重地击了一拳,紧紧地盯着她,半晌,苦涩地道:“为何你要这般倔强?除了孩子,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张婳冷冷地道:“可臣妾什么都不想要!”
“为何你要这般倔强?”朱祐樘惨然一笑,声音喑哑,“我们现在不是很好么?为何非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