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满又添了几分。害了梅姨娘一生还不够,都已是半截入土的人还要糟蹋别的女人。
朱祐樘沉吟了一下,说道:“你暂时留在张府,待岳父病情稳定后再回宫。”
周谨眼中闪过一抹惊讶,恭敬地答了声“是”。
金氏暗自伤心了一会儿,打起精神命人在花厅备下饭菜,请朱祐樘,张婳移步花厅入坐。
用膳时,张延龄对朱祐樘十分地殷勤,尽显溜须拍马之能事。朱祐樘则神色温和,唇角蕴笑,似很喜欢这个小舅子。
张鹤龄默不作声地坐在下首,目光偶尔落在张婳身上,颇有些探究的味道。
用完膳后,张延龄又热情地拉着朱祐樘去书房继续高谈阔论。张婳便携着小环随意地漫步消食,穿过花径,却见张鹤龄站在前面的花树下,似特地候在此处见她。
张婳想装作没看见,掉头便走。张鹤龄却快步上前,恭敬地问道:“姐姐可否单独和我说几句话?”
张婳含笑道:“我有些乏了,想回屋歇息。有什么话晚些再说。”
张鹤龄却指着前面的花树问道:“姐姐可还记得这棵树?”
张婳见他执意穷追不舍,若强硬离去,只怕会更惹他怀疑,遂示意小环先退下,凝神看了看花树,树干粗壮,枝繁夜茂,至少有三四十年的树龄,于是很坦然地道:“记得。当然记得。”
张鹤龄微眯着眼,目光探究地望着她,似想将她看个透彻。
张婳十分不喜他那种充满探究的目光,皱了皱眉,拔腿便想走,却听他冷冷地问道:“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