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似乎同往日一样温和,深邃的眼眸却没有任何温度。
“这是最后一次!”朱祐樘冷声道。
苏选侍脸上血色瞬间退去,最后一次??什么叫最后一次??难道以前那些事他都已经知道了么???
张婳心下冷笑,苏选侍三番两次欲置她于死地,他这么不痛不痒地说一句就算了?垂下眼眸,遮去眼中的锋芒与怒意,片刻又抬起头,笑吟吟地道:“殿下,仁和也不知得了多少猎物,臣妾去看看她。”说罢,也不等朱祐樘回答,双腿一夹马腹,策马离去。
苏选侍小心翼翼地望着朱祐樘,泪水涟涟:“殿下,嫔妾以为白猿要攻击太子妃,慌乱之下射偏了箭。嫔妾真的不是故意。”
朱祐樘脸色阴沉如铅,寒声道:“你箭术如何本宫很清楚!苏媚,不要再试图挑战本宫的底线!”
苏选侍泪如雨下,哭得十分委屈,却见他马鞭一挥,绝尘而去,不由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惶恐地想,所有人都要抛弃她了么?
她环抱着双臂,默默地哭了一会儿,慢慢地拭去脸上的泪水,秋水般的双眸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前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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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婳纵马疾驰,狠狠地甩着马鞭,不知不觉奔出很远,几只小鹿见她横冲直撞地奔过来,惊得四处逃散。
马忽地一声长嘶,人立而起,焦躁不安地乱跳。张婳脸色微变,紧紧地抓着缰绳,那马却似发了狂般,猛地跃起来,狠狠地将她摔下马背。
张婳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心下郁闷:人倒霉了,连马也欺负她。耳畔忽听到熟悉而焦急的声音:“婳婳。”
他怎么追来了?哄完苏选侍,又打算来哄她么?他不嫌累么?
张婳暗自腹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却见马右前蹄鲜血淋淋,似乎踩到什么锋利之物。
朱祐樘已策马赶到,跃下马背,扶起她,紧张地问道:“摔到哪里了?”
张婳感到左腿剧痛,秀眉微蹙,却云淡风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