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起。
小环从殿外奔进来,脸上又是焦急又是担心,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殿下为何走了?他走的时候脸色好像很难看。”
张婳拍了拍脸颊,挤出几丝笑容,道:“殿下还有事要办,所以先走了。”
小环撅着嘴,不满地嘟哝道:“什么事这么重要?今晚可是您的洞房花烛之夜,他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张婳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衫,又命人取来盥洗用具,洗漱后,换过寝衣,便上床歇下。
小环匪思所思地望着她,奇道:“小姐,殿下就这么走了,您还有心思睡觉??”
张婳无奈地笑了笑,没心没肺地道:“不睡觉又能怎么办?难不成我大哭一场,或者悬梁自尽,殿下便会回心转意?”
小环张了张嘴,答不上来,挠了挠脑袋,知道张婳歇息时不喜欢有人留在屋中守夜伺候,遂告退出去。
次日寅时三刻,张婳便醒了,守在殿外侍候的宫女们听到响动,便端着盥洗用具鱼贯而入,领先一人竟是绿翘。
绿翘率着八名宫女跪下,恭敬地说道:“奴婢参见太子妃!”
张婳命她们起来,心下有些惊喜,在延祺宫与绿翘相处了三个月,深知她行事沉稳,有她在身边倒可以省些心,又见金莲也在其中,更觉欢喜,忙命小环赏了每人一锭银子。
绿翘指着一名鹅蛋脸,水蛇腰,长相颇有几分姿色的宫女说道:“太子妃,她叫碧桃,以后和金莲近身服侍您。”
张婳颔首,洗漱后,挑了一件海棠红蹙金凤穿牡丹上袄,玫瑰色如意裙换上,十分地喜气。小环替她梳了凌云髻,簪一对金累丝嵌宝石牡丹步摇,鬓边各簪了一对云头双凤金掩鬓,耳朵上戴着赤金镶东珠耳坠,龙眼般大小的东珠莹润剔透,越发衬得整张脸如出水芙蓉般,清丽无双。
新婚第一日,按理应与太子一同去拜见太后及帝后,可朱佑樘昨夜拂袖离去后再未出现过。
绿翘似猜到她的心思,低声道:“太子妃,殿下昨夜歇在苏选侍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