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翠翠爸闷着头不说话。
我和老四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里的情况又有了变化,我们来的路上停了好几台推土机和挖掘机,沿路聚集的人群不少,看样子是要强拆了。
老四把翠翠拉到一边问:“咋回事啊?昨天不是说已经签了吗?”
翠翠叹了口气:“昨天被捅的那人死了,今天就传出话,说是昨天签的合同都不算了。”
“还能这样!”老四骂道。
“早上来了不少警察,然后大家也闹了,但是没用,拆迁公司的人说因为死了人,上面发了话,说要重新考虑签合同的事了。”翠翠也说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翠翠家这个社区被划成了几大块,其他几块已经开始拆迁了,那边的人也都搬走了,现在就剩翠翠家这一块,还有一些零散的不肯般的钉子户没搬了,这些情况我是知道的。
“那怎么办?”老四也没了主意。
“拆迁公司的人来过没?”我问。
“早上来了通知了一下,就没再露面了。”翠翠说。
这个事越来越复杂,但我也帮不上忙,拆迁从来就不是简单的事,我估计里面有什么猫腻,但我们小老百姓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别人案板上的肉,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我陪着老四呆了会,翠翠妈一直哭哭啼啼的,更让我烦躁,我想了想,跟老四说:“我去严老头那边看看。”说完我就出了门。
我一路走,看见这一块的居民很多都在外面议论,大家脸上都是焦急颜色,有几个情绪激动的也在煽动大家的情绪。
到处都是破败的景象,一些人已经在搬家了,估计是给自己准备退路,我看见挖掘机那边聚了一些人,几个混混模样的人围在一起抽烟说话。
我走到严老头药铺的时候,看见门口停着一辆警车。
我走进严老头的药铺,药铺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严老头,另一个是穿着一身警服的中年男人。
我一进门,两个人都朝我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