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只是逐渐暗沉的天,然后慢慢陷入了昏迷。
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是在一张病床上,条件反射去摸肚子,人瞬间僵住。已经摸得习惯了的凸起,如今一片平坦,这代表了什么?她的孩子没有了?哀痛还没来得及侵袭脑神经,一个年轻的女孩走了进来,居然是黄皮肤的东方人。
她自我介绍叫陌小薇,是她的哥哥救了洛夏。他们正好在树林里露营,发现昏迷在地的她,就把她给救了起来。看着女孩年轻的脸,洛夏最终还是问起肚里的孩子,明知已经没有希望,却还存着一丁点的念想。
然而,这点念想也在女孩暗了的眸色内得到了答案。浑身如坠冰窖,冰冷刺骨,疼到骨血里面,孩子有七个月了啊,它已成形,甚至她试想过了很多次它出生时的面貌,当时是怀着多喜悦的心情,此时就有多悲恸。
小薇说,她昏迷了有几个小时了,这期间医生为她做过手术,死胎已经取出。她突然开口厉声阻止小薇的话,她不允许别人用“死胎”两个字来形容她的孩子,要求单独呆一会。等小薇离开后,病房内沉静下来,指甲扣进了手掌,察觉不到疼,泪滑落脸颊。
心渐生一种情绪,是恨。若不是聂云枫逼着她离开柔城,他们的宝宝又怎么会没有?即使早想明白了当初聂云枫那些举动的涵义,他想把她送走,远离是非,选择用假象来逼迫她放弃。他跟陆城之间势必达成了什么协议,甚至做出了牺牲,才让陆城松口同意放她自由。
可是又有谁问过她的意见?他们按着自己的意愿决定她的人生,没有人问她愿不愿意。他可知道,她宁愿站在他的身侧,或者在他背后,也不愿在离他千里之外的地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昏迷前那时的绝望,难道不都是他付诸给她的吗?
门上传来两声敲门声,小薇与她的哥哥一同走了进来,男人自己叫陌景晗。从两兄妹眼看到了怜悯与同情,洛夏在心自问:她真的悲哀到如此了吗?
但她没有时间来哀悼自己的伤痛,她还记得父亲当时滚落了山坡,没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