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这一折腾,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了。
洛夏站在床边,静看聂云枫昏睡的脸,心里麻麻的。
陌景晗在办完住院手续等一切事务后,回到病房,刚刚站定,就听洛夏对他说:“景晗,你先回去吧,折腾一晚上,你也累了,小微还在家里等你。”
“你一个人能行吗?”他担忧地问,看她的样子,脸色甚至比床上的人还要白。想起刚才医生最后说的话,连他站在旁边,都能听到她心碎的声音了。
她牵起淡笑,点点头。
陌景晗离开后,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出床侧。其实旁边有陪护的病床,床位都空着的,可她却无法躺下,那许多字眼一直在脑子里翻转着,像是牵成线的炸弹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病房里黯淡的夜灯下,才发现聂云枫的脸像纸一样苍白淡薄,她之前怎么就没有看出他的病态呢?甚至还说了那些话,她还冤枉他是故意装病想要登堂入室。这样紧闭着眼的他,两道长眉显得愈发的黑,黑得触目惊心,仿佛是那憔悴容颜上,仅剩的颜色。
也许是心头太震撼,在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明明站在他的病床前,灵魂却像已飘离出躯体,麻木的旁观着他的沉睡,和自己的僵硬。
他沉睡的容颜,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削瘦虚弱,再不复往日的英俊伟岸。有些奇怪的想,怎么会这样呢?曾经他是她生命里不可承受之爱,可是他此刻却躺在这里。她以为他们还可以耗上许多年,可是医生却告知她,他的胃上有个瘤。
明明前一秒,他还紧紧抱住她,强横索吻。
明明他在见她回来后,沉默的将所有情意放在她面前,他的背影孤傲、挺拔而落寞。
长久的茫然无措后,洛夏感觉心像突然被人放了一把火,无声无息的熊熊燃烧起来。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未有过的不理智。
她冷冷的想:这就是聂云枫。
那时,黑市赫赫有名的枫哥,自以为是为她好,与陆城做交易,将她远送国外,而他却投身地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