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注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在吻,而是野兽在噬咬,似乎要要她生吞入腹般的狂猛。实在受不了这痛,牙齿用力嗑了下去,在尝到血的味道的同时,自己舌上也疼痛袭来,容爵居然也毫不犹豫咬了她,却仍死死纠缠不放开。
别人说接吻最终的目的是为相濡以沫,而他们却是相濡以血,犹如两头抵死相残的兽,不把对方杀死绝不放开。就在两人理智全无之时,门外传来轻敲声,路东的声音在外:“爵哥!”听着有些迟疑。
容爵身体一僵,终于松开了撕咬,两唇相抵,幽眸深不见底。简单别开脸,嘴里还残留着彼此的血沫,道不出心是何滋味。只觉紧箍的手一松,身体得到了自由,可当他抽身而离时,却觉暖意也离去了,更仿佛有什么在失去。
门后路东的脸色十分复杂,尤其他飘过一眼看简单时,有着重重疑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却又惧于容爵骇人的脸色,最终只是把手的证件和机票递过来。容爵垂目,定了有那么两秒钟,忽然勾唇而笑,此时他的唇边还有着血丝,显得笑容有些狰狞。
他回身重新拽住简单的手,然后抓过路东手的东西,就往外走。步伐快得惊人,简单跟在身后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一直到了安检口时,他嘎然止步,她一头撞在了他坚硬的后背上。
刚才路东递过的证件等物,她也看清了,加上之前他口出的威胁,大致是明白了他什么意思。是打算现在就杀去柏城,然后砸下容氏所有资产与耀光斗吗?不得不说这男人失去理智后就跟个孩子一样,只会耍脾气斗狠这般,根本不考虑后果。暗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总会有办法制止他发疯的。
可是接下来的事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在她惊诧的目光,容爵勾着一丝残忍的冷笑,撕碎了其一张机票,然后把余下那张和她的证件塞到她的手。凑到她的唇边低声道:“你不是说我只会做威胁这件事么?现在我如你所愿,收回之前的话。简单,我刚才一直在想,你狠扎了我一刀后,到底该怎样还回去会让你觉得比我还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