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不会是弯不下腰了吧,刚才那么撞可能是撞到腰椎骨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幸亏一直穿着外套,里面的衬衣倒还算干净。于是脱去外套就往水里揉,几下揉过出来的全是泥水,等干净点了,这才绞干了走到容爵面前。
先给他把脸上的泥给擦了,再问:“背上要擦吗?”
他只笑了笑背转过了身,露出了衣衫褴褛的后背,先前那缠伤口的布条也磨断了。索性就把他后背上的衣服都撕裂开来,露出整个背部,然后用她那件外套小心地擦洗,把泥擦干净后,就可见一条条口子,都是被划伤的痕迹。
从裤兜里拿出刚才采多的刀口草,也不顾忌了,直接放嘴里咬了咬就往他伤口上吐,都说唾液对草的粘合性很强,可糅合在一起,草渣给涂满整个后背时,突然听到他问:“单单,告诉我你怎么会懂这些?怎么会辨别草药的?”
她微微一愣,“这是草药吗?我不懂的,随便试试。”
“这草叫刀口草,有些山里人没有医疗条件,就是采了这种草在家治伤口用。”
“是这样啊。”
容爵没再问,简单也没解释。
她把外套拿去水里再次清洗,一边问他:“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等在这里还是另外找路出去?”若跟刚才那样在山顶等的话,她怕福哥他们又再追过来,他们在山这么久,不大可能不晓得有这个峡谷的存在。
却听容爵道:“在这里休息一会吧,他们不会追来了。”
“啊?”简单错愕,为何他说得如此肯定。
容爵闷笑出声:“单单,你嘴巴再张大点都可塞下鸡蛋了。”她没去理他的调侃,抓住问题问:“你怎么知道福哥他们不会追来?他们常在山走,还会不晓得这地方吗?”四周看着挺空旷的,前头还有路,如果水深一点,没准就能开发成峡谷漂流地带了。
如今一到夏季,什么浙西大峡谷之类的地方,以漂流为噱头,吸引了不少游客前往。
“正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峡谷,所以才不会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