涔涔也算得上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了。“你去,给我灌个汤婆子来暖着。”
沧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为难道:“娘娘,您听窗外,蝉鸣蛙去,是最好的时节了。汤婆子早就收进了小库房,这会儿怕是找不出来。不如奴婢倒一盏热茶给你,润润喉暖暖心可好?”
魏雅婷坐了起来,屋子里有灯光她便显得不那么害怕了。“也罢。”
“娘娘是否还未白日里的事情担忧,故而心下难宁?”沧澜之所以这样问,也是因为她自己也听见了一耳朵。今儿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听说富察大人的福晋有作动不适的症状。回来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
“你也说了,那是白日里的事情,这会让我已经不去想了。”魏雅婷自欺欺人,仅仅是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沧澜解释,其实她担心的不是福晋而是傅恒。他们到底是经历了这么多伤痛才在一起的,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相守,老天真是爱作弄人。
喝了热茶,魏雅婷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可依旧是没有睡意。等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她才觉得头有些沉,混混沌沌的就睡了过去。
“真的假的啊,这未免也太可怕了。富察大人不像是如此有心机的,何况他还是皇后娘娘的幼弟呢?”
“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若传言是真的,也就难怪他容不下福晋肚里的孩子了!”
“可倘若传言是真的,那可是龙胎呀……富察大人再有身份,也是皇上的奴才,他怎么敢恣意残害皇嗣,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啊。”
魏雅婷扑腾一下子坐起来,只觉得那些对话就是在耳边说给自己听的。怒气窜上心头,她大喊了一声沧澜:“谁在窗户外面嚼舌根,都给我带进来。”
“你们是要作死么?”沧澜从窗子伸出头去,气势汹汹的吼道:“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娘娘还未起床,你们就开始喋喋不休的满嘴胡吣,八成是皮又痒痒了,还不快滚进来。”
小侍婢们哪里见过令嫔这样发火,个个面无血色的走进来。
“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