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是我多疑了姐姐莫怪。”
“多疑无碍,只求妹妹往后切莫急躁,这暗处,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呢。”陈青青眼位瞥了身后缀着的奴才们,倒吸了一口凉气:“人心难测。”
柏絮妤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看一眼远处姹紫嫣红的缤纷沁湿在湿漉漉的春雨里,心也不免潮湿了好些。“姐姐,你说皇上还记不记得,我最喜欢什么花呢?”
珠帘半卷起,迎着春夜的风的摇曳,廊下栀子清香的味道缓缓的随风灌了进来。许是雨后清心,配上了这样的静谧,叫人人心里很平静。
并不觉得这一夜与往常有什么不同,其其格依偎在窗棂边,一坐又是许久。端在手里的热茶已经温了,送到唇边却没有半点的不舒服,温润细腻的也没有什么不好,不见得一定就得是炙手可热。
弘历走进来的时候,肩膀蹭到几缕垂珠,珠子的响动清脆悦耳,倒是比风中摇曳添了几抹生动。“成日里,你就是这样打发晨光么?”
心一惊,其其格手一抖,茶水便撒在自己身上。“皇上,您怎么来了?臣妾失仪了,还望皇上恕罪。”
紧忙将手里的茶盏搁下,其其格紧走两步恭顺的福身:“不知皇上这会儿过来,臣妾未曾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无妨的,你不用如此拘谨,朕就是想着好久没来瞧你,来和你说说话。”弘历这话是一点儿也不假,自从愉妃诞下永琪,他便没有再涉足她的寝宫。成日里也就是在请安的时候,又或者偶遇的时候交谈两句。再便是上一回,其其格当面承认哲妃之死乃她所为,面对面的说过些话。
其其格面庞柔和,笑里几许温热:“多谢皇上。”
“时间过得真快,朕记得,永琪是六年二月初七生的,转眼五载……”弘历是想说,这五年来冷待了你,让你受委屈了,只是话出口,便不那么直白:“真是辛苦你了。”
心里自然是领会,其其格却没有带半点情绪,依旧温温润润的笑了笑:“身为额娘,都是这样心疼孩子的。何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