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没有显『露』自己的不屑与鄙夷,继续说道。
“也正是因为纯妃一门心思的渴望一举成孕,不间断的服『药』已经伤及了她的身子。以至于虽然能怀上龙胎,却致使母体孱弱,且这样的情形会随着龙胎的逐渐稳固而越演越烈。待到足月之时,母体已经严重受损,能否平安的诞下皇嗣,尚且难说。
即便是纯妃可以撑到瓜熟蒂落的那一日,能平安诞下皇嗣,想来她的身子也会因为冒险强生,留下永久的损伤。”
果然和兰昕猜的**不离十,轻微一叹,她便凛起眉峰:“曹御医看顾纯妃的龙胎足足五月有余,不可能最近才发觉这些。那么你为何先前不报?纯妃真的就让你这样怨恨么?”
“臣不敢。”曹旭延猛的搁下手里的茶盏,匆匆跪地:“臣之所以不说,是怕……是怕保不住皇上的龙裔,臣只是想尽力而为。”
“也许凭你的医术,你的确能做得到。”兰昕还是没有责备之意,只是很平静的说:“毕竟,能保住皇上的血脉,比保住一个不受恩宠的妃子要有意义得多。”
曹旭延有些心虚,他不禀明此事,只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想让纯妃活。凭他的医术,他有成百上千种法子,让纯妃在生产的过程中虚耗而死,又或者让纯妃根本无力生产,将皇上的骨肉从母体直接剖出来便是。
总归,他不想让纯妃活,这个女人活着,后宫里就永远都不会有安宁。而皇后也永远都不会省心。“臣不能错过扬名立万的好机会,更不会忘了纯妃做过多么不耻的事情。但凭皇后娘娘责罚,可臣必然不改初衷,一定会保全皇上的龙裔。”
这些话,兰昕是不信的。他眼里的曹旭延,绝不是一个为了荣华富贵而出卖自己仁心医德的小人。当然,她也不明白,曹旭延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淡然一笑。“你若是想要扬名立万,早在永琏被害的时候,你就已经随你的叔父臣服与太后的凤权之下了。断然不会等到今天,当着本宫的面再来说这些话。”
算是喟叹一声吧,兰昕颇有些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