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已经被他搭救回来,又被他毁了容貌的女子,早已扎根在他心上了。
看幼弟的脸『色』一瞬间凝滞,兰昕也是感慨万千。“旁人都羡慕咱们这样好的出身,孰不知这样的出身带来的是多少祸端。长姐若不是马齐的侄女,若不是世代簪缨的富察家嫡出女儿,皇上又怎么会向先帝求旨赐婚?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呵,当时的皇上心里看重就是长姐背后的家族势力。经年之久,竟然全然都没有变过。”
傅恒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感觉四面八方袭来的寒气将他团团包围。这样的热天儿里,竟能沁出一后心冷汗,着实叫人难受的不知怎么好。“长姐何故说出这样凉心之语,皇上他待长姐是极好的啊。”
“指使纯妃暗中盯梢,查长姐与和亲王的主使之人,就是皇上。”兰昕原以为这个秘密要久久藏在自己心里,却不想她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
“不会的,长姐,纯妃是什么样的人谁又不知道了。她的话能有几分可信,您千万不要听信谗言,『乱』了自己的心啊。何况,皇上并没有把和亲王如何啊,还恩准裕贵太妃出宫居住。皇上怎么会如此疑心长姐?”
兰昕浅笑辄止,敛住了愁容,慢慢的呼了一口气,轻飘飘道:“纯妃的话的确不可信,和亲王再不济也是皇上的亲手足。而先前皇上患了痘疾,本宫于病榻前悉心照拂百余日,或许才让皇上感念了一点夫妻情分。本宫不知道春和你明不明白,其实很多时候,很多东西只有自己的心才能感觉出来。”
这话说的极是,傅恒也正是因此而苦恼。在旁人眼里,芷澜不过是个背主求荣,勾引皇上,妄图攀附皇恩的贱婢,可在他心里,他只知道她有多好,有多可怜,却不觉得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能毁掉她分毫的美好。
“长姐万万要宽心啊,即便皇上真的指使纯妃……那也是因为他太在意长姐,才会如此的不智。或者说,皇上已经懊悔万分了,先前的种种,他不愿意再提起,只盼望着能慢慢的补偿亏欠长姐的。若是长姐还在意与皇上结缡十数载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