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兰昕轻轻召唤他近前说话,又吩咐索澜去端了热茶。
傅恒知道,这是皇后有事情交代他去做,动作麻利的走上前去,停在她身边。“长姐可是要问上一回信鸽身上绑着的信笺之事?春和仔细查问了一应儿驻守慈宁宫的侍卫,都说只是唯一一回,从前并未发现有信鸽互通消息之事。
而太后的寝宫里,也并未饲养信鸽。怕消息只是单方面送进宫来的。但春和百思不得其解,只在信笺上会一只鸽子有何意图?暗中查问,也是遍寻无果,恐怕唯有太后与宫外传递消息进来之人才知道究竟。”
“那送信儿进来的鸽子给行家瞧过么?是怎么说的?”兰昕也看了送进来的信笺,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只鸽子,再没有半点提示。怕要想查到送信儿人的消息,也只能从这个鸽子身上着手了。
“已经找人问过了,是京城里八旗子弟惯常爱豢养的玉翅,普通的品种。倒是没有什么稀罕之处。春和想,若要追本溯源,只能将鸽子放回去,着人仔细跟着,但毕竟……鸽子有鸽子的路,怕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让人追踪到的。
行家给春和的建议是,将此鸽子与自家鸽子混养,一旦熟络,或许它回带着其余鸽群往熟悉的路上去。到时候自家鸽子便也能跟到地方。只是需要费些功夫。”傅恒虽然也是八旗子弟,可他的志向不在盘鸽子斗蛐蛐儿上。
这一点也让兰昕很欣慰,起码富察一族还有个能指望的幼弟。想到其余的几位,兰昕真真儿是要头疼了。“也好,就交给可靠的人仔细办着,花时间不要紧,要紧是一定要找的到源头。倘若太后的话是真的,那么……”
兰昕没有说下去,傅恒也没有问。
这深宫之中,太多事不可明言,太多事不可解释,知道的少,也许稀里糊涂就挨过去了。所以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情。
“那么这信笺……”傅恒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故有此一问。
“原封不动的交给太后吧。”兰昕横眉一挑,目光不禁深邃了几分:“左右太后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