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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许多人都是这样的女子,比如苏婉蓉,比如盼语,而如今却唯有高凌曦是。
“朕也有许久未曾见过慧贵妃了。”弘历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道:“听说她身子不好,朕正想去瞧一瞧她。”
金沛姿安然一笑:“臣妾也有许久未曾见过慧贵妃了,只听说她的确是有些不好。”
“皇阿玛不去瞧四弟了么?”如缤有些奇怪,方才不是还说的好好的么,怎的还未曾走几步,皇阿玛就改变了心意。
“朕晚些时候再去,你先跟着嘉娘娘去瞧瞧吧。”弘历攥了攥如缤的手,终究还是松开了:“永有你和你嘉娘娘照料,朕很放心。只是你慧娘娘病中,想必更需要关怀。”
如缤微微颔首,福身道:“那皇阿玛得空的时候,一定要来陪如缤和四弟。”
“会的,去吧。”弘历敛去脸上的笑意,侧首对李玉道:“去储秀宫。”
金沛姿福了福身,就领着如缤继续往自己宫里而去。其实明知道是留不住的,又何必勉强呢。她也可以佯装什么都不知道,欢天喜地的将皇上请回自己宫里,好酒好菜的招待着,温言软语的欺哄着,甚至盼望着能如纯妃一般,再为皇上多添几个阿哥,与纯妃抢夺贵妃之位,让自己的恩宠盖过六宫妃嫔……
可惜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即便深爱着这个男子,即便甘愿为他付出为他受苦,却做不到违背自己的心。他做错了,她就不能跟着他一起错下去,甚至不能容忍他错下去,孤寂与冷清,便是她罪有应得。
“碧澜,本宫是不是快死了。”高凌曦倚在床榻上,有气无力道:“这么些天过去,本宫丝毫没有觉得有半点好转,反而愈发的严重了。可见本宫的时日不多了,真好啊,这真好,再不用挨在这深宫里受罪了。”
“呸呸呸。”碧澜只觉得无比晦气,脸『色』难看的不行:“不许胡说,娘娘,你不许胡说。你总是把自己关在这屋子里,窒闷又不透气,一屋子的病气久久挥散不去,人自然不舒服。还是让奴婢陪您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