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恶心么?
“皇上与皇后不亏是多年的夫妻啊,夫妻同心,竟然如出一辙的想到了这个绝妙的好法子。”太后的身子一向硬朗,从前的病痛,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的说辞。可这下却是不同了,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病着病着,她的身子就不是自己的了。“我百般小心,一口汤药也不肯喝,皇上是怎么将毒送进哀家口中的?”
弘历诡异而笑,眸子漾出敌意:“皇额娘说什么呢,朕怎么会对您用毒。只不过有些东西能吃,有些却吃不得。朕日日陪着皇额娘进膳,自然是小心侍奉着皇额娘的饮食了。”
“在膳食里?”太后惊疑:“皇上同样用了,怎会无碍?”
这一回,弘历没有直接回答太后的话,而是冰冷一笑。
太后心恨难耐,目光里更渗透着旁人无法触及的森冷:“你笑什么?”
“儿子不过是再想,皇额娘您谋算了一生,从王府到深宫,究竟谋算到了什么?权势地位,富贵浮云,还是先帝的真心,亦或者是儿子的孝心。怕只怕,到头来黄粱一梦,什么都成浮光掠影。”弘历毫不客气道:“您斗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难道会想不出有什么法子确保朕无恙,却可以让你越虚弱么?”
太后虚了虚凤目,凛然道:“许你真的没有用毒,用的不过是寻常的草药之物,单一的一种对身子到底无害,混合在一起,却足以致命。皇上龙体要紧,自然不会拿自身犯险,可倘若你不想哀家活命,也着实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吧。拧断哀家的脖子,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儿,有什么为难的。天下都成了你的,哀家能谋算你什么?”
弘历伸手,轻轻的扶起了太后:“皇额娘坐着与朕说话吧,您这样躺着,朕仿佛再同一具尸首说话,怪不自在的。”
太后没有耸肩,任由皇上将她扶了起来。实际上,她的身子似乎一下子就跨了下来,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了。“皇上会有什么不自在,这一切不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么?你现在如愿以偿了,普天下的黎民百姓紧紧会知道,哀家是寿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