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冤死的不少,莫名死的也不少,可能许多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落得如斯下场,又能怎样呢。终究是免不了一死。怕不怕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自入宫以来,柏絮妤还是头一回听皇后说了这样多的话。心里的戒备渐渐的放下了不少,慢慢的仰起头缓缓一笑:“娘娘说的是,紫禁城里早就不缺冤魂,倒是臣妾少见多怪了。”
“若真是冤魂,你住进这景仁宫的也足有三载了,怎的早不有晚不有,偏是你成孕便有了?你自己就不会疑心么?”兰昕对上她雪亮的眸子,尽量缓和口吻道:“有孕的宫嫔,从来都是最引人瞩目的。从前是秀贵人,如今便是你,若是你连自己的心都稳不住,旁人更加有机可乘。本宫能说的,也就唯有这么多了,若是你害怕,只管多让人陪在身边伺候。
可无论伺候的人有多少,都不能抹去你心底的那一份沉甸甸的恐惧,除非你自己能战胜它。”
兰昕觉出柏氏脸色苍白,心里也是不落忍的:“本宫希望你能平安诞下腹中的龙胎,这样般是最好的结局。另外,本宫心里也有疑惑,究竟你是怎么知晓故去黄氏之事的?谁向你透了这样的风?”
定了定心神,柏絮妤想了想幽幽道:“才入宫那会儿,臣妾便知道景仁宫是仪嫔黄氏的住所。后皇上册封臣妾为嫔,赐了字号怡,便又有奴才在嚼舌。而关乎黄氏之死,倒是臣妾从婉贵人那儿听来的。也不是婉贵人有心多嘴,是臣妾苦苦追问,她才……何况这也是臣妾有孕之前的事儿了。”
本以为这样的话不是身边的人传出来的,就必然是钟粹宫传出来的。不想,却是个长年无宠的贵人道明一切,是有心还是无意呢!
“天也快亮了,你好生歇着吧。”兰昕看她一眼:“室内往后不许用这么重的香,未经曹御医之手的各色香料、药汤甚至内务府送来的东西,你一概不许用。若是还有奴才在你耳边碎嘴,便让丁澜来告诉本宫,景仁宫从前是谁住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你既然有主位的身份,就必得制得住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