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时,只说永城无大碍,并未有一言半语提及安神药。臣妾只是好奇,怎的向皇上皇后报一声平安时,这位御医竟然胆敢添油加醋的胡嚼一番。”
“是不是胡嚼,可能嘉嫔你一人说也未必能作数。毕竟关乎四阿哥的平安,还是让曹御医瞧过了再议。岂非更安心些。”高凌曦并没有半分咄咄逼人之势,相反这番话从她口里说出来,倒是十足十的关心四阿哥了。
即便是金沛姿心里觉得恶心,可到底说不出一句辩驳之言。“恭敬不如从命,既然是为永珹好,臣妾没有意义。”
其其格一直不做声,心里只记挂着自己的永琪。偶尔心神转圜,她看了一眼面如镜湖的金沛姿,心里又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曹旭延看了一眼皇后的脸色,缓缓的走上前去,为乳娘怀里的四阿哥诊脉。而先前的那一位御医也恭恭敬敬的立在堂上一边,沉默着没有做声。
盼语眸子里的清光如流水一般划过他的脸庞,平和道:“这位御医从前脸生,倒是没见伺候过宫嫔,怎么今儿忽然传来给四阿哥请脉了?”
那御医也不慌乱,只是垂首上前几步,得体道:“回娴妃娘娘的话,臣褚宾入太医院方才一年,先前师从给位御医,只研习各宫娘娘、小主的脉案,还不够资格请脉。以至于娴妃娘娘从前并未见过臣。”
“褚御医。”盼语依然是平和的问道:“那么,方才在景阳宫的时候,为何你不告诉本宫与嘉嫔,四阿哥身上的种种痕迹,反而是遵从嘉嫔的吩咐,跑到永和宫这里来禀明皇上了?当时,本宫也在永和宫,你可千万不要说你禀明过这样的话。”
褚宾听出娴妃话里的冷意,连忙跪下:“臣却是没有说过,请娴妃娘娘见谅。只因为四阿哥体内安神药的分量很轻,不足以伤身子,臣觉得蹊跷。后来,后来臣……臣又从四阿哥身上,嗅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儿,心里便更是存了疑影。来请脉之前,阿哥所发生了何事,臣也有耳闻。关乎皇家子嗣之大事,臣不得不想皇上皇后亲自禀明啊,还望娴妃娘娘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