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珠轻轻用手背,拭去了绮珊额上的汗珠,像是有意阻拦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其其格看在眼里,却没有反感或是愠怒,相反她可以说很平静,平静的像如同另外一个人。“我不想也不会妄言什么,能做到便尽力去做,只是你们也要让我觉得值得才是。不错,或许你们觉着我的位分不高,也不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总归我一直在皇上身边伺候着,看到的听到的懂得远远比你们多出许多。
但是对皇上的了解,你们也不及我分毫,瞻前顾后固然是稳妥之法,却也难免窝囊。自古富贵险中求,要恩宠就得铤而走险不是吗?你们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便晓得该如何做了。”
待海贵人离去,两人才对视一眼,彼此已知对方的心意。
“小云,汤好了,你小心的端去给海贵人尝尝。”怡珠召唤了小云过来,幽幽的叹了口气:“姐姐在皇后面前从来都似温柔娴淑,端庄安静的模样,倒是我上一回,已经闹出了丝绢的事,让娘娘不那么喜欢了。”
绮珊明白怡珠的心意,却不赞同她的作法。“海贵人的意思,你我都明白,她是想让旁人以为永和宫着实不和睦。这法子有许多,未必就得闹到皇后娘娘耳中去,妹妹,梅勒氏从前与你同一个宫殿居住过,你是看着她如何一步步逼死了自己的。万万不能重蹈覆辙。”
略微一想,怡珠也觉得是这个道理:“那咱们该怎么办才好呢?”
“容我想想。”绮珊由着小云将汤端了去,却忽然以手背贴在了方才煨汤的瓦罐上。这一贴,便是咬紧了牙,生生忍住了痛楚,好半天都不曾缩回手来。
“姐姐这是何故,您……”怡珠被她唬得不轻,连忙抽回了她的手。“一哭二闹三上吊,无非是让人觉得浅薄瞎胡闹,总好过姐姐这样作践自己。”看着绮珊手背上一大片的红痕,当即起了水泡,怡珠竟然真有几分不忍心了。
绮珊微微笑了笑:“你既然唤我一声姐姐,咱们说好的话我便不会忘了。休戚相关的扶持,我又怎么能让你入宫梅勒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