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好,她不可能感觉不到。天下间又有哪个女子不渴望天恩呢,纵然是铁血石心也终究回被融化。臣妾这样以为,不过是因皇上的情分叫臣妾感动。”
弘历攥紧了兰昕的手,那力道甚至叫她痛。
可兰昕的脸上除了温热与崇敬,再也瞧不出旁的表情来。
“兰昕从前柔婉细致,端庄又不失活泼,让朕一见倾心。而后越发的矜持自重,宽仁慈惠,替朕打理着府中、宫里细琐碎事,无不周到尽心,令朕感动。朕总以为情分随着时光推移,会逐渐的减淡,却不了朕心绪不宁,哀思满怀的时候,唯有兰昕你能抚慰。
这么看来,倒不是情分淡了,反而是浓了。铅华洗尽,才留下最清淡最质朴的东西,也最宝贵。”弘历轻轻托起了兰昕的手,缓慢的搁在了自己唇边。
兰昕的指尖上,还留着薄荷凉油略微苦涩的气息,怕熏着了皇上,她很想缩回手。可这一份难得的亲昵,又令她有些舍不得。
看尽了娇花明媚春色撩人,才越发觉得平平淡淡才是真。或许唯有到了这个时候,皇上才会记得她有多好。这便够了。
从养心殿出来的时候,日偏西移,这一日匆匆便过去了。
李玉见皇后走出来,忙不迭的迎了上前,戚色道:“皇后娘娘请留步。”
兰昕转过身子,见他脸色不大好,苦不堪言的样子,少不得叹息:“早晨的事儿委屈你了,本宫心里都有数,必然会在皇上面前褒奖几句。你不必搁在心上。”
“多谢皇后娘娘恩典。”李玉牢实的跪了下来,耷拉着脑袋,像是提不起心气儿似的:“求娘娘可怜奴才……”说这话,李玉双手撑地,重重叩首。
见他这样惆怅,兰昕心里是真真儿的有数了:“碧鲁答应那里是不是不太好?”
皇后是明白人,李玉听她这样问,才敢仰起头来:“回皇后娘娘的话,御医瞧过了小主,说是心情所致,胎气震动,很是……不好。倘若小主还这般平静不下来,腹中的皇嗣必然保不住了。小主她口口声声的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