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夏澜的心思已经落定了。“往后咱们可得精心着伺候,眼看着碧鲁小主愈发得宠了。”
“谢姑姑。”紫妜这才忍住了泪水,与夏澜一并去小厨房端水。
长春宫里的夜色,仿佛没有沾染春日的缤纷,静寂而枯槁的犹如萧条的秋日,让人心中苍凉。
兰昕端身于桌几前,捧着她亲手为永琏缝制的一双长靴出神。心再痛,眼中却已然没有了泪水。
“娘娘,敬事房传了消息来,皇上今晚翻了海贵人的牌子。”锦澜边福身便道:“若不是这碧鲁小主伤着了,想来皇上也想不起海贵人来。可奴婢仔细一想,这海贵人的性子却与碧鲁小主有些相似,都是一样的轻狂。”
见皇后没有出声,锦澜咂了咂嘴:“奴婢多言了,望娘娘恕罪。”
兰昕却并不在意她方才说过了什么,只接了话头慢慢说道:“轻狂是轻狂了些,可海贵人轻狂的太跋扈,不如碧鲁答应轻狂的纯真。许说皇上是厌倦了心机太重的宫嫔,喜欢什么都宣之于口的,也难免会想起了海贵人。罢了,由着皇上吧,这后宫里的女人,本就都是皇上的。”
“奴婢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些日子,何以皇上不去看一看慧贵妃与娴妃。”锦澜替皇后翻看过敬事房的记档,似乎没有关于这两宫侍寝的录写。
“本宫不是说了么,皇上厌倦了心机太重的宫嫔,这慧贵妃与娴妃,到底是深藏不露的。”兰昕搁下了手里的一双长靴,仰头看了看天色:“索澜还没将人接进来么?都这会儿了。”
声落,正好听见门外匆匆的脚步声。锦澜笑道:“这不是来了么。”
“奴婢夏澜,给皇后娘娘请安。”
兰昕抬眼看了夏澜,幽幽道:“这会子让你来,是怕有人察觉,倒是辛苦你漏夜走这一遭。”
“奴婢哪里当得起皇后娘娘一句辛苦,能为娘娘效力是奴婢的本分。”夏澜知道皇后最关心何事,客套的话一说完,便利落的开口:“奴婢已经问清楚了碧鲁答应身边儿的紫妜,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