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一味的怨怼兰昕用心过狠,将年氏以及皇嗣之死归咎于她一身,又怎么会迫使永琏用这样的法子来挽回所谓的情分呢?
弘历用力的点了点头,兀自上前一步,将歪歪斜斜无力支撑自己的兰昕扶稳。“永琏不幸亡故,朕的心与皇后一样痛。先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朕有句话,望皇后能听进去。”
原以为皇上恨透了自己,兰昕没想到他还会这样温情脉脉的与她说话,又是潸然落泪。
“好好保重自己。”弘历简短的一句话,说的极为动容。“若是永琏在生,必然不希望看见你这个样子。”
“皇上……”兰昕好不容易忍下的泪水,终于决堤。她顺势伏在弘历身前,不管不顾的放声大哭:“是臣妾不好,臣妾的心太狠了,不配当永琏的额娘。是臣妾害了他……”
苏婉蓉被眼前这样的一幅画卷惊着了心,何以皇上不是责怪皇后因为一时意气而害了二阿哥,反而竟然彼此关怀宽慰起来?难道说,二阿哥的死非但不是皇上与皇后的裂痕,反而将先前彼此的怨怼消弭的一干二净了,这怎么可能?
李玉躬着身子走了进来,郑重道:“启禀皇上,伺候二阿哥的乳娘荷欢以及内侍监苏鸣寿均自缢身亡,苏鸣寿还留下告罪书承认自己渎职之过,并无他人指使。”
弘历轻缓的闭上了眼睛,云淡风轻道:“昔日伺候在二阿哥身边的侍婢,乳娘、内侍监远着通通赶出宫去,不得再用。近者……一律陪同永琏上路,一个不留。”
眉头狰狞,李玉不敢露出怯色,只定了心神道:“奴才遵旨。”
兰昕破天荒的没有阻拦皇上这样血腥的圣旨,反而她觉得坦然。每一回宫里有事儿,当主子的必然将罪责推卸到奴才身上,以为随随便便死几个人,便算是掐断了藤子,再摸不着瓜了,一了百了。可实际上真的就这么简单么?
没有白来的事儿,而永琏的死也不会就这么算了。兰昕也是这会儿才发觉,原来自己的仁慈宽容,非但不能让六宫和睦,反而连无辜的永琏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