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畏惧,恐怕不是为了香莲吧。反而是怕皇后娘娘才对。”
黄嬷嬷脸皮一紧,惊得险些咬着自己的嘴唇儿:“大姑姑,您这是说什么话儿呢。这后宫之中,有哪个当奴才的,不畏惧皇后娘娘的威严呢。”揣着明白装糊涂,黄嬷嬷显然知道索澜要说什么。僵持的脸色随即被谄媚的笑意掩盖,黄嬷嬷一个劲儿的对索澜说着好听的话。
“大姑姑呦,您就当可怜可怜奴婢,在皇后娘娘面前替奴婢美言几句吧。您说奴婢都一把岁数了,这大阿哥又是奴婢亲手带大的。即便今儿欠稳妥,让大阿哥受了伤,可到底也不是奴婢的错啊。姑姑,我的好姑姑,您替奴婢想个法子,让皇后娘娘打发了香莲吧啊……”
轻嗤一声,索澜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唇:“我方才的话不是还没说完呢。嬷嬷啊,你成日里是怎么伺候大阿哥的,难道我会看不透么?说什么香莲给大阿哥做的是单靴子,若真是单靴子,应该用普通的黑布,又怎么会用黑绒布做面儿。
主子高高在上,或许不懂私底下奴婢手里的花花招数。可嬷嬷忘了,我索澜是从下院熬过来的,嬷嬷的心思有谁会比我清楚。”
横眉一挑,索澜脸上泛起清冷的森光:“你看大阿哥是没有额娘的可怜孩子,嫌弃分到手里的赏银少了,竟敢私自克扣内务府给大阿哥的用度。靴子里没有棉絮很正常啊,那棉絮根本是被你塞进了自己袄子。当然,或许不止棉絮,可能连炭火、膳食,你都无所不用其极的往自己荷包里划拉,我说的对不对啊黄嬷嬷?”
“姑奶奶呦,我的大姑奶奶,这话可不敢乱说。若是让皇后奶奶听见了,必然要剁了奴婢这双手,砍了奴婢的头啊。”黄嬷嬷噗通一声跪在了当前,顾不得痛楚,连连向索澜告罪。眼看着额头上磕出了青包,而青包擦破了皮,血水隐隐渗出来,也不过就是几下子的功夫。
可见这黄嬷嬷是真的没有留劲儿,实诚的求饶。
索澜心里的确有些不落忍,毕竟黄嬷嬷年岁不轻了,当自己的奶奶都绰绰有余。可犯了错就是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