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依然听得惊心动魄,她自己跳下去的,人都已经沉下去了,九爷才救她。为何九爷一早不出手相救,非要等着她已经断了气,沉入水底才肯出手相救?
既然九爷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存了必死之心,又为何要不拦着她跳下去。明明默许了她跳下去,为何到最后关头还是忍不住将她救了起来?从忍心到不忍,再到忍不住,九爷这心里,究竟是装了多少啊?
妙芸心底尽是疑『惑』,理不清倒也罢了,怎么一扯还会心疼不已?她从未见过九爷这个样子,她也猜不到到底为什么会如此。
“福晋,您别想太多了,奴婢伺候在府中时候不短,知道爷是真的心疼您。”木妍舍不得看福晋难受,连连宽慰:“都说少年夫妻情比金坚,爷心里最疼的就是福晋您了。”
不光是拈酸吃醋这么简单。妙芸总觉得心底隐隐的不安。究竟那女子是谁,她是怎样的身份?“你不明白,九爷看起来是大大咧咧的样子,可心比谁都细。这些日子,对那位夫人避而不见,可定是有事儿。我不是怕她抢了我的恩宠,而是怕她祸连九爷,你明白么?”
木妍点一点头,幽幽低语:“奴婢听木婕说起,那一位,从来不让人替她盥洗梳妆,都是自己躲在寝室弄好了,遮好了鲛绡面纱,才准人进来。”
妙芸随着木妍也低了声音:“猜到了,她的身份必然不简单。可这些日子,我派了多少人出去打探,不是尽然没有消息么。”
“奴婢不是想说这个。”木妍提心吊胆的看了一眼门边,才收回了谨慎的目光,低靡道:“木婕说,并非是那一位不愿意让人看见她的真面目,而是……而是她的脸已经毁了,狰狞可怖,她不想给人看见。”
“你说什么?”妙芸嚯的一声站了起来,双眼陡然瞪大,惊诧万分:“她的脸毁了?她的脸毁了九爷还肯把她带进府里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因为害怕,妙芸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抑制不住胸口的起伏,也控制不住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姣好的面庞透出恐惧的惨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