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儿:“仪嫔娘娘宽心就是,幸而发现的及时,并不碍的。”
“你们也是的,怎么看着人的,没有用的东西。”黄蕊娥怨恼的恨不得咬人,心里的不宁使她脸上的颜『色』格外森冷,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兰昕却是例外,她不疾不徐的走上近前来,吩咐锦澜道:“去端一盏温水来,喂朵澜喝下,必能醒转。”略微有些不悦,兰昕望着仪嫔暗藏心思的面庞,冷声道:“事已至此,你着急也于事无补。仪嫔稍安勿躁,与其责备宫人,不如花些心思,弄清楚究竟是何人侵犯了朵澜才好。此乃当务之急,症结所在。”
说的不是废话么。黄蕊娥未曾宣之于口,可心里大为不满。同样的道理,搁在自己嘴里就是无关痛痒的话,经由皇后的口说出来,便得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懿旨。同人不同命,大抵说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臣妾心里已经有了些眉目。”黄蕊娥声平不急,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恭顺。“方才朵澜对臣妾说过,从背后偷袭他的人满身皆是『药』味儿,臣妾心想,此人必或许就是留于宫中当值的御医。”存了个心眼儿,黄蕊娥没将朵澜抓伤凶者手背之事,如实禀明。
一来是怕皇后太过英明果决,当即就按图索骥,将人抓了回来。二来,这样的细节,非得留着不可,也好让皇上觉得自己心细如尘才好。
“那还等什么,薛贵宁,你去将昨夜当值的御医尽数请来。”兰昕不紧不慢的吩咐着,眼尾的精光掠过黄蕊娥的面庞,微微显『露』赞许之『色』:“仪嫔能问清此事,实属心细。”
黄蕊娥在心底冷哼一声,却愧笑道:“娘娘过奖了,臣妾已经吩咐人让御医们候着,只说自己身子不适,待请了旨意,再宣他们来景仁宫请脉。如此,正与娘娘的心意不谋而合。”往皇后脸上贴金,这样的功夫黄蕊娥没想到自己做得来。
胃里的酸水却抑制不住的往上涌,恶心的不行。她从来么有真心服过皇后,她从来不愿意对她卑躬屈膝,唯命是从。可黄蕊娥也明白,皇后就是皇后,正妻就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