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可若是继续留在宫里伺候,奴婢真就是朝不保夕了。”
雅福掂量着朵澜的话,心里已是明白了许多。如此,她不追问因果,也不关心利害,只是从容一笑,云淡风轻。“我方才不是说了么,摄六宫事的凤主乃是皇后娘娘。你想要调去浣衣局也好,你不想伺候在景仁宫也好,左右不过是皇后娘娘一句话的事儿。”
轻“嘶”一声,雅福说了句心里话:“求皇后娘娘不难,难得是你值不值得救。”
攥一攥朵澜的手,雅福又凑近她的耳畔,宽言道:“皇后娘娘心善,慈惠,必然是肯救你的。你要做的,不过是拿出切实可行的证据,务必要让皇后娘娘觉得值当。”
“奴婢明白了。”朵澜咬一咬唇瓣,总算是信了雅福的话。她也觉得,倘若连皇后娘娘都保全不了她的『性』命,怕这后宫再无旁人能了。
“夜『色』寂寂,最是看不清的时候。”雅福低低叹息了这一句意味绵长的话。“我得回慈宁宫去了,太后若是醒夜了,必然要唤我伺候在侧。你自己个儿留着心,凡事不要太显了,明白么?”
“奴婢明白。”朵澜冲雅福感激一笑,诚心实意的说:“来日若奴婢果真出头,必然忘不了姑姑这一番教诲。”
雅福没再说什么,不以为意的缓缓而去。
朵澜看一看天『色』,想着雅福方才的话,终于还是转身朝居住着宫人的下院去。她不能直接去皇后的长春宫,那样太显眼了,也太张扬,若是仪嫔不信自己,必然很容易就被察觉。不能去直接去求见皇后娘娘,就得从她身边儿的人入手。
心里憋着一股劲儿,脚下的步子便坚决起来。朵澜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也不是那种两面三刀、背主求荣的心『性』。只是『性』命攸关的事儿,她也绝不容许自己犯糊涂。
黄蕊娥才起身梳妆,就见彩澜一个人领着小宫婢立在寝室内,随口问了一句:“朵澜那丫头呢,怎么不见踪影?本宫还有话想问她呢。”
彩澜扶着仪嫔稳坐于妆镜前,将得意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