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转过身朝鎏金九龙腾云的香炉里,撒了一把茉莉香,那轻飘飘的白烟缭绕一室,扑鼻醉人,夹杂着薄荷凉丝丝的气息,提神醒脑,令人舒适。
弘历原想着龙涎香气味浓郁,不适宜此时焚烧,不料陈进忠还挺有心思,懂得换成清淡的香粉,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
端起茶盏,弘历浅呷了一口,一股清幽苦涩的香味儿溢满口中,竟然是久违的味道。弘历情不自禁的冷哼了一声:“费心这些思,难为你了。”
陈进忠彭一声跪下,惶恐分辩道:“皇上恕罪,这香料与茶,皆非奴才准备。实在是芷澜姑姑苦苦哀求,奴才实在不忍,这才斗胆代她敬奉皇上的。”
弘历微微侧目,看一眼跪着的陈进忠,俊朗的面庞阴晴不定,略沉『吟』道:“朕身边,实在无需如你这种自以为聪明的奴才伺候。自己去慎刑司领罚,不必回御前伺候了。”
“皇上恕罪啊,皇上,奴才并不敢有自己的心思啊。”陈进忠怎么会料到,皇上竟然大怒。心颤抖的厉害,却不知当如何才好。就为了芷澜些许的好处,生生失了前程,真是得不偿失。
芷澜就在这时候,处变不惊的走进来。她轻轻的福了福身,垂下眼睑,淡然道:“皇上要怪,只管怪奴婢就好,陈公公不过是敌不过奴婢的苦求,卖了人情而已。算不的什么罪过,更当不起在皇上身边儿自以为聪明的伺候。还请皇上宽恕了他吧!”
弘历冷笑连连,横眉冷目,心底的怒气翻腾上来,周身散发着压倒一切的帝王之气。“说来也巧,朕今日遇上的,尽是伶牙俐齿,佯装纯真的女子。且个个都会替旁人求情。这般宽惠,就不怕危及自身『性』命么?”
芷澜含笑,不紧不慢道:“旁人怕是不怕,奴婢不知。奴婢自己却不怕。”瞥了一眼陈进忠,芷澜接着说道:“有些话,奴婢只想说给皇上一人听。”
弘历闻言,不曾有任何反应。
芷澜以为他不允,也只好硬着头皮。自顾自说道:“入宫时奴婢不过八岁,跟着宫里的绣娘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