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慢慢的向她靠拢过去了?谎言或许都经不起细心的推敲,一旦将前因后果串连起来,整件事就又不得他不信了。
“什么不至如此?”盼语含泪决然道:“皇上是说与臣妾的情分,还是说臣妾的用心?”
闻听她话里尽现咄咄之意,弘历的勃然大怒:“情分不至如此,用心也不至如此。你大抵是希望这话从朕的口中说出来吧!”
“皇上,难道在您眼里,臣妾就这么的卑鄙这么不堪么?”盼语的『性』子本就倔强,被弘历这一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委屈加之心酸,她只觉得满心凄凉。“若是如此,就请皇上发落了臣妾吧。富察氏不当死也已经死了,臣妾只求皇上看在昔日的情分,赦免了臣妾的族人,总算对得起臣妾这一世的痴心错付了。”
“住口。”兰昕威严的声音难掩颤抖,纵然一贯端庄,她也不得不猛迈了大步走上前来:“娴妃,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么?你知道你在同谁说这番话么?三纲五常难道你都混忘了不成,从前抄写的女论语女训,你亦然抛诸脑后,置若罔闻了?”
盼语的脾气上来,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她拂去模糊了视线的泪水,故作从容道:“一字一句皆由心生,盼语自然晓得自己再说什么。皇后娘娘怎么不去问问皇上,是否蒙了心,遮了眼,看不清眼前的人了。”
弘历胸口起伏的厉害,显然是动力大怒。
兰昕亦是气恼至极,想着皇上也必然在气头上,劝说必然徒劳无用,就想着先让这两个怄红了眼的暂且分开,待冷静下来再从长计议。遂连忙唤了一声高凌曦:“慧贵妃,你陪着皇上先行回宫歇着。”
高凌曦一直停在不远处,未敢凑上前来多言。得了皇后的懿旨,这才走近应是。
弘历惦记着过往的情分,虽然生气,却始终不愿草率评定此事。睨了高凌曦一眼,心里还是大为恼火:“不必了,朕自去与淳嫔说话。”言罢,弘历甩袖而去,连背影也显得格外决绝。
“皇后娘娘何必拦着,臣妾心如止水。倘若皇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