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语还是郁结难抒,但总算听明白了皇后的教诲,遂轻轻一拜,难过的说道:”臣妾冒失了,本不该当着皇上急急问责,毕竟事情还没弄清楚,凭白的给皇上添烦了。”这样凉心的话,偏被她说的刚硬不阿,明显是呕气,任谁都看的明明白白。
若换作平时,兰昕怎么都会提点两句。然而知道她在气头上,说了也没有意思,兰昕只好闭口,省下些力气。索『性』问起了金沛姿:”金贵人,你怎么看?”
金沛姿着实一愣,没明白皇后问什么。究竟是海常在中毒乃何人所为,还是娴妃责备仪嫔是否应当。总归她心里很是模糊,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当然,她也怕得罪人,无论是皇后、娴妃还是仪嫔,她都不愿意交恶。
太过明确的将自己归于哪一阵营,或许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兰昕见她的脸『色』晃白,神情又呆滞,不若平时那么伶俐,心里有些赞许。或许大智若愚也不失为保身之计,可这会儿她就是想听金沛姿来说。于是乎稍微掂量,兰昕又问了一回:”金贵人不是都瞧见了么?与本宫说说你的看法也好。”
”是,皇后娘娘。”金沛姿蹙了蹙眉,又抿了抿唇,艰难的开口:”臣妾想,海常在中毒必然有人存心铲除异己,仪嫔虽然照顾不利,失了主位风范,可未必就是行凶之人。同一宫檐之下,难免殃及互累,换作臣妾,当不会以身犯险!”
生怕娴妃介意,金沛姿旋即掉转话头道:”臣妾也明白娴妃娘娘之心。看了海常在受尽折磨,几乎命悬一线,臣妾心里也是又急又气,恨不能即刻揪出这恶人来。娘娘她之所以严责质问,也是希望能为海常在讨个公道,鸣鸣不平。实在是让臣妾感动。”
兰昕轻缓的点了点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娴妃、仪嫔,你们的皆是犯了这样的糊涂。”
盼语倒吸了一口凉气,忽然就软了下来。只不过这一次不是碍于谁的威严,而是她发觉了自身的不足。轻率、沉不住气、轻易就失去了理智,甚至鲁莽,样样都占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