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吧?”
抚了抚自己的脸颊,高凌曦这会儿才觉出额上身上还有未褪尽的冷汗,心里顿时好过了些:“这么说,真就是我梦魇了。御医不必请,快替我盥洗更衣,实在不能让皇后等着咱们,迟去慈宁宫请安。”
尽管心里还是觉得奇怪,可高凌曦还是分清了轻重缓急,迅速的收拾停当,着了内务府送来的孔雀开屏的贵妃吉服来穿。
碧澜从方才的无措中镇定过来,如常伺候了贵妃梳妆,不禁道:“娘娘今儿择的配饰略显简单了些,却正好衬得起您如今的身份。太后见了保管喜欢。”
“守丧期未满,一切稳妥便好,实在无须奢华。”高凌曦也实在提不起精神来装扮,无奈道:“碧澜,我总觉得昨晚的梦,似乎是个不好的预兆。”
“娘娘,您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碧澜宽慰一笑,拣好听的话来说:“皇上疼惜娘娘。您如今正是风光的时候,谁不对您多存几分敬意。即便是嫉妒,也必不敢轻易就范的。”
望着镜中自己瑰丽的模样,高凌曦沉稳的点了点头:“但愿如此。既来之则安之。”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苏婉蓉挽着秀贵人的手,缓缓的走进了长春宫正殿,身后跟着喜不自胜的张常在。三人脸上,都带洋溢着同样的一种喜悦,不似一般温婉的笑意,反而像是有什么值得欢愉的好事儿。
兰昕注意到,即便是福身,苏婉蓉都没松开秀贵人的手。而秀贵人动作拘谨又轻柔,似乎并不敢太用力。这样亲密又谨慎的举动,无疑是已经给出了答案。这么想着,兰昕便也不愿装糊涂,遂问:“可是咱们的秀贵人交了好运?”
金沛姿略有些疑『惑』,听皇后这样一问,她的心便轻微一颤:“是什么好运啊?”
秀贵人含羞不语,两腮扑扑的粉红,极矜持的垂下眼睑,轻轻晃了晃纯嫔的手。
“臣妾明白了。”金沛姿也不傻,虽然自己不是过来人,可总看过旁人的。“秀贵人可真成了名副其实的贵人了。看来皇上赏的恩旨,真真儿得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