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怜子之心甚笃,难为了你。”
兰昕缓缓一笑,想起自己的永琏不由蹙了蹙眉。去圆明园前,她就将永琏托付给了师傅,直至回府月余,也不曾见上一面。并非她这个当额娘的狠心,实在是琏者,乃宗庙之器也。明知道弘历对这个嫡出的阿哥寄以厚望,兰昕也只得狠下心来好好栽培。疼不敢疼,宠不敢宠,生怕自己溺爱过分,纵得永琏纨绔软弱,不思上进。
苏婉蓉察觉福晋的神『色』微变,忙换了口吻道:“永璋还小,又体弱,加之遭人喂毒之事着实惊了妾身的心,实在是不敢不宠在自己个儿身边照顾着。可说到底,这不过是最普通的母『性』,远不如福晋为二阿哥打算的更有裨益。”
“自然极是。”金沛姿不免心里厌恶,这苏婉蓉真是滴水不漏啊,得了这个空子,就紧着往里面塞好话,挖空了心思去用心讨好福晋。好似自己先前有指福晋不疼二阿哥的意思,遂不甘心道:“永璋还不到半岁呢,自然得宠着些。永琏转眼已经五岁了,又天生的聪慧,这会子启蒙最好。只是难为福晋日日记挂着了。”
兰昕低下眉目,轻悠悠一笑,随口道:“当额娘的都疼孩子,哪有不想的道理。只是启蒙要紧,我越想他,越不能去扰『乱』他的心思。”
身旁一左一右的两位格格均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金沛姿倒还好,毕竟尚无所出,体会不到那种牵肠挂肚的滋味儿。
苏婉蓉却将心比心的锁紧了眉宇,心想永琏毕竟是嫡出的阿哥,多得四爷的疼惜,连名字也是皇上亲取的。可她的永璋呢?没有嫡出的身份也就罢了,连亲额娘都不得宠爱,往后的路只怕不知道有多难走了。身
上一阵一阵的发冷,额头上的冷汗仿佛如虫子一般的钻出来。苏婉蓉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几人正好沿着廊子拐进了后院。
金沛姿正想问苏婉蓉是不是冷,话还没出口,就见乐澜坐在树下的台子上,而萧风则弯着身子和她说着什么。虽然是背对着的缘故,看不到两个人的神情,可萧风的头几乎贴在了乐澜的耳畔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