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之言,格格您可别往心里去。府中的人事,逃不过福晋的一双慧眼。可宫里的事儿就难说了。方才来传旨的公公,正是皇上身边伺候的。"
金沛姿摇了摇头,皱眉复又松了眉头:"得了吧。府里的事儿尚且弄不明白呢,宫里的就更论不着咱们操心了。四爷是做大事的人,有他在,咱们看看这圆明园的景儿不是更好么!"
“自然是好的。”荟澜没有再说下去,一来省了口舌,二来猜想金格格心里也是有数的。
一路上的策马奔驰,弘历背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好不容易入了宫,才走到养心殿前,正瞧见五阿哥弘昼赶在他之前走了进去。
萧风看着弘历的脸色不好,压着嗓子道四爷,咱们跟五爷也就前后脚的功夫,应该不当事儿,奴才在此候着,爷您赶快进去吧。”
弘历并未急着追上去,甚至停下了脚步前后脚不假,亦有先后之分。如同长幼有序,乱不得。五弟至孝,知皇阿玛旧疾发作,心急如焚,由着他先去也未尝不可。”
“可是爷,平时也就罢了,这档口上,您不能让着五爷啊。”萧风急的不行,放眼当下,也就唯有五阿哥弘昼与四爷不分伯仲。倒不是盼着皇上有三长两短,终究是关乎大清基业之事。“实在不得不当心。”
“额娘的心思,尚且不明朗。”这是弘历的心病,亦是他心中最痛。熹贵妃明明是他嫡亲的额娘,却养育着裕妃诞下的五阿哥弘昼。平日里想要见额娘一面着实不易,可每每相见,那弘昼尽然都在她身侧陪伴。
弘历常常在想,究竟他和弘昼,谁才是熹贵妃的心头肉呢?
萧风连连摇头,笃定不已四爷这是说呢。亲疏有别,五爷纵然至孝也终究不是熹贵妃娘娘十月怀胎诞育的。隔着一层肚皮,终究贴不上心。”
“但愿吧。”弘历扬起头,恢复了如常的自信你且在此候着。我自去瞧瞧。”
因是夏日的缘故,皇帝的内寝之中并未焚香,连冰也没供。浓郁的药味儿飘散在窒闷的空气中,将潮湿而沉淀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