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直侯在她身边,没什么危险,只要等到合适的肾源,就可以痊愈。”
“那就好。”我终于松下一口气,沈晖的遭遇已经那么惨烈了,要是他的母亲再出点什么事,那他肯定会崩溃的。
“这么说,江小姐也知道他从前家里的变故了?”伍清河狡黠的一笑。
“啊……”我突然发现自己又跳进了一个坑,不知道怎么再往上爬,“知道一些,我和沈总是老乡,所以也有听说一点。他们后来具体怎么样了,我也不太清楚。”
伍清河抿嘴一笑,“两年前我遇到沈晖的时候,他很落魄。”
即使是现在沈晖已经衣着光鲜的出现过在我面前,但是听到伍清河这样一说,三年前去南方找他的时候见到的那个消瘦而失落的背影还是历历在目,一想到这个,我立刻心酸起来。
“他妈妈心气很高,一进监狱就病下了,沈晖挣的所有钱都寄回去给她看病了,所以自己的生活都是节俭得不能再节俭,你既然认得他,也该知道他家从前也很不错,他又是个男孩子,大大咧咧的,哪里吃过什么苦?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去他住处的时候,都被那里的环境吓到了,一个隔板屋,不到十平米,放着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在门口生了一个煤球炉子,他每天下班回家还要自己给自己做饭。我问他为什么不换个好点的工作,总是留在工厂里毕竟拿不到什么钱。他跟我说,因为他每个月的钱都是用的一分不剩,他要是换工作的话,就会有一个月毫无收入,他会没有地方住,没有生活费,最重要的是没法给他妈妈补助。一个有用之才就这样一直屈尊在工厂炎热的车间里面做着苦力活。”
我看到伍清河的眼睛有些湿润,虽说我也很是难过,但是怎么也不敢在她面前有任何表示。只能强忍着发堵发酸的喉头。
“他在工厂里先是做手工,后来因为很勤快又很聪明,总是帮助别人修理机械故障,便做了修理工。”伍清河喝了一口水,“大概是真的太缺钱了,他一到周末就会在路边摆个小木板,在上面写着水电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