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和范柳原流亡在香港,白流苏做的菜就有上海味儿,那女人可是什么都不会做的。你现在也跟她差不多。”沈晖难得的拽文。
我用筷子敲了敲他,“咦,你还看张爱玲?”
“……偶尔翻一下嘛。”
“那你就该知道,范柳原也是干家务的!还不去洗碗!”
当晚我还是回宿舍住的,沈晖就直接哼哧哼哧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到租房里去了。
简陋的屋子,再怎么收拾看起来也还是简陋。接下来的几天,我买了两盆吊兰,弄了块廉价的桌布,还是没有摆脱这屋子里家徒四壁的感觉,只好宣布放弃。
我一直等到宿舍里的几位同学全都离开了,才把自己的东西搬了些到沈晖这里来----我承认自己有些自私,害怕闲言闲语,不想被别人说,江梅梅年纪小小就跑出去跟男朋友同居。
七月的天气,闷热而又潮湿。似乎走到哪里都带着一股子霉味儿。沈晖租的房子在一楼,地面是水泥的,没有地砖,这几天每天都是湿哒哒的,沈晖说,“好像要下雨。”
“对呢,梅雨来了。”
我一边拧着刚洗完的衣服,一边回答他。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我们都疲惫的赶回来。我除了晚上再餐厅弹琴,还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给一个小孩子教钢琴,是常来餐厅吃饭的一个女人找我的。我觉得十分幸运。沈晖这个月势头还不错,好像有好几笔单子要成功了。
刚来的时候,因为没钱,我们过得很节省,渐渐地有些钱了,沈晖就开始还刘子健的钱,我也还着从同事那儿借来的两千块,反正钱是到不了自己手上的。我们每天都忙忙碌碌,为着生活,为着我开学后的学费,沈晖则是憋着一口劲儿----为着把欠白云飞的钱全部还清。
但是生活在继续,每天都要用钱,我们真的也攒不出一分多余的钱还给白云飞。我心里其实和沈晖一样,不想欠白云飞一分一毫。
转眼间就到了八月,一年间最热的时候,我们这屋子不穿风,而且在西边儿,每天倒西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