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愣住了,对啊,还有丧事。我几乎对这些一无所知。
我们把奶奶拉回了家里,白云飞陪着我停灵三天。并没有什么亲人,倒是左邻右舍怜我们祖孙二人凄凉,送来几个花圈摆在楼道,倒也像个丧事的样子了。奶奶没有遗留下任何照片,没法做遗像,白云飞一夜坐在我房间里没出来,清晨的时候,红着眼睛交给我一副素描,奶奶生前的模样,惟妙惟肖,不能更像!
“还行吗?”白云飞嘴角有些得意,并没有笑,他显然知道这样的场合是不适合任何笑容的。
“很像。”我摩挲着画面,指尖沾上铅笔末,黑黑的。
“别摸了,我拿去装裱,还要练习殡仪馆,今天白天你在家里守着,你不怕吧?”
“这是我奶奶,我怎么会怕?”我不耐烦的对他说道。
我所有的耐性,礼貌,修养全部都不见了,我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无论做什么,我都是值得原谅的,我深知这一点,所以肆无忌惮,对白云飞爱理不理。
沈晖的电话依旧定时。我每次都是躲进厕所去接。“给你说个好消息。”
沈晖在那头饶有兴味,“什么好消息?尼斯湖心情不错,奶奶好了?”
“是的,今天出院了,我再服侍她几天就回来了,后天你面试准备得怎么样?”
“你脑子真笨,这点天数都算不好,是明天!”沈晖笑了出来。
“呀,明天,明天就面试了。明天你就要变成一个研究生了,前途无量,以后会有体面的工作,会拿着高薪,会供我读书,会……养我,养我们的家,我们的孩子……”
我自己给自己画饼,似乎有梦幻的快感。
“还养你奶奶呢,我们把她也接来。”沈晖笑着说道,“她年纪大了老是生病,我们给她带到这边大医院彻底检查一下。以后每年定期体检。”
“好……”
“梅梅,你感冒了吗,声音怪怪的,都是鼻音。”
“没有呢,你听错了,奶奶在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