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精疲力尽才出了医院。医院外面,细雨绵绵密密的洒着,街道在路灯映照和雨的洗涤下闪着亮光。夜色已经很浓,和蒙蒙的雨雾揉在一起。
辛绮筠撑着雨伞,她将伞偏向了关露,自己的肩膀有一截浴在雨雾里。雨滴在伞面上聚集,从伞沿上滚落,纷纷乱乱的迸跳,跌碎,一如她此时的心情。她的嘴唇闭得很紧,眼睛定定的望着前方被雨雾封锁的道路,像在沉思着什么特别深奥而难解的问题。
前方驶来一辆的士,辛绮筠忙招手拦下,两人上了车。到了楼下,关露哀叫着爬不动楼梯,辛绮筠只能请求的士司机帮忙将她背上去,被司机趁机狠宰了一笔。
一进卧室,关露就瘫在床上,一个劲地哭,哭得双眼红肿。“绮筠姐,你说缝了针,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以后还会不会这样流血?”她在医院只顾着喊疼,忘了问医生,现在却拼命追问辛绮筠。辛绮筠哪里知道答案,只能尽量说些宽慰她的话。
关露终于哭累了,拉着辛绮筠的手沉沉睡去。辛绮筠坐在床沿,呆呆愣愣的看着窗子,窗帘在风中摆动,不断的扑打着窗棂,发出单调的、破碎的声响。绵绵密密的细雨,从敞开的窗子外一丝丝的飘进屋里来。夜,好长好长,长得似乎永远过不完。
天快亮时,辛绮筠迷迷瞪瞪地刚小睡了一会儿,就被手机的振动声吵醒了。见是路晞芃的来电,她惶急地冲出了卧室。
路晞芃昏睡到天快亮才醒来,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卧室的床上。这让他感到十分困惑,他模糊地记得,昨晚他浸泡在浴缸里,之后就失去了知觉,但为什么醒来后会躺在床上?他依旧头昏脑胀,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无意中拿起手机,惊见无数个未接来电,全是辛绮筠打来的。他心中焦急,完全没有考虑到时间问题,直接回拨过来了。
“有急事吗?”路晞芃嗓音沙哑,他的喉咙仍干得冒火。
“怎么不接电话?”辛绮筠反问,一颗心在剧烈跳动着。
“我……昨晚很疲劳……早早睡了……手机调成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