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不带任何情绪,就那样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派人去趟津唐的徐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诸人面面相觑,却是良久都没有人出声,最后还是何德江小心翼翼的开了口;“司令,您的意思是?”
“你们不是想让我娶徐家的小姐吗?”贺季山的声音依旧是平静的,却让屋子里的人都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这样说,司令是同意了?”幕僚长最先反应过来,忍不住一脸喜色。
贺季山这才抬起头来,微微一哂,“你们不用高兴的太早,还是想想怎样才能让徐家心甘情愿的把女儿嫁过来。”
“司令放心,这事全包在老朽身上。”幕僚长按耐不住的说道,脸上满是如释重负。
贺季山不再多言,他的样子,似乎是心灰意冷,又好像是对什么都不在意,他燃起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后便冲着他们道了句;“行了,下去吧。”
那声音,倦到了极点。
诸人对着他行了个军礼,一一走出了办公室,何德江走在最后,为男人将门关上时,他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只见贺季山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手里的烟卷燃起了老长的一截,他也不抽,唯有眼睛是合上了的,似是在闭目养神。
他只看了一眼,便抽开了眸光,男人的身影透着无尽的寂寥苍凉,让他不忍再看,只轻手轻脚的关好了房门,走了出去。
恰如此时,何德江跟着贺季山走到了酒店,看着男人的背影,虽然那魁梧的背影仍旧是不怒自威,威风凛凛,可却还是无可抑制的透出一抹子沧桑与寂寥,那是属于骨子里,无论如何都遮掩不去。
他蓦然想起贺季山当日说的那两个字,罢了,他心头一震,却好似突然明白了这两个字的意思。
见到贺季山走来,舞池中有一阵不小的骚动,不过片刻间便是恢复如常,贺季山随着侍从,向着徐家的座位走去,一旁的座位上与舞池里有不少的辽军将领,此时见到他也不论是原本在做什么,皆是毕恭毕敬的站起身子,对着他立正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