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命,享受着得来不易的天伦。
北平城里却是乱到了极点,孟家的旧部伙同关外的军队,与贺季山正式成为对立之势,大有夺权之意。
而江南的刘振坤自是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趁着辽军内乱,便是瞅准时机对着临水猛然进攻了几次,没过几天,又是传来了辽军三军的团长与七团的军长,临阵叛变,投靠了浙军的事情。
整个江北笼罩在一片阴云下,如此内忧外患之际,内阁再也坐不住了,接连向着贺季山施压,而贺季山身旁的幕僚更是不断的劝说,个个要他以大局为重,与孟家小姐联姻,先将孟家的旧臣安抚住再说。
而前线战事吃紧,刘振坤似是拼着一口气,非要在这时候与贺季山一决高下不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尽数压在贺季山的身上,只让他分身乏术,光是那些往来的会议,便把他缠的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
他亲临前线督战,待战局稍稍扭转后,方才马不停蹄的回到北平。
车队一路开到了枫桥,快到别墅的时候,贺季山却是扣了扣的司机的椅背,让他将车停了下来。
他下了车,也不让侍从跟着,一个人徒步向着别墅走去。
仆人见到他,还不等出声,他便是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安静。
他一路走着,蓦然听到花园里传来女儿的笑声,银铃般的童声琅琅,几乎将他所有的疲惫尽数驱散了似得,让他听着,便是忍不住的微笑起来。
他迈开步子,向着花园走去,透过月洞门,就见沈疏影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裙,眼睛上蒙着纱巾,唇角的笑意盈盈,竟是在和女儿捉迷藏。
而他们的小女儿,便是咯咯的笑着,在母亲的身边跑来跑去,红苹果般的一张小脸,白里透红的样子喜煞人。
他瞧着,只觉得心头一软,忍不住迈开步子,向着她们走了过去。
女儿瞧见了他,黑葡萄般的眼睛里便是一喜,刚要开口喊他爸爸,贺季山却是弯下腰,对着女儿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孩子不要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