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叩首不止:“太后娘娘恕罪!太后娘娘恕罪!奴家并不知此人胆大包天,竟敢行刺太后娘娘啊!”
简云然亦叩首道:“太后娘娘恕罪!荣福班年年入宫唱戏,本是稳妥的,奴婢一直以来多有留意,怎知会有如此狂徒,冒天下之大不韪,行刺于太后娘娘!”
玄凌紧紧握着朱柔则的手,冷冷斥道:“荣福班是京城里最好的戏班,邓玉娘你新任班主,想必应该牢牢记住了老班主的训示,怎的这个武生是来路不明,还是早已被人收买,你全然不知么?”
邓玉娘闻言一凛,背后已涔涔出了冷汗,哭诉道:“奴家只知道,他近来仿佛常与戏班外面的人有所往来,但实在不知他有这样悖逆的心思,若奴家得知,必将其五花大绑了送去刑部!”
见邓玉娘恳切,朱成璧不免平息了几分怒气,望向方才那个救下自己的人,见是一名英武少年,微『露』几分赞意:“这是谁?”
那少年剑眉星目,丰神俊朗,见朱成璧发问,抱拳朗声答道:“草民是荣福班的武生邓楚涵!”
邓玉娘见邓楚涵目光烁烁、声线朗朗,却不知下跪,唬了一跳,慌忙将他拉了一同跪下:“太后娘娘,楚涵是奴家的犬子,这还是头一回入宫,不甚知晓宫中礼仪,望太后娘娘恕罪。”
朱成璧轻轻颔首,唇角微微扬起:“楚涵,楚楚不凡,地负海涵,你的儿子很好,好好养着罢。”
邓玉娘长吁一口气,再度叩首谢恩。
由于畅音阁闹出了行刺一事,朱成璧意兴萧索,在紫辰宫略略坐了半个时辰便扶着竹息的手回宫。
约莫是亥时,朱成璧睡意不高,只换过一袭家常的品月『色』素缎衣裙,绣着几朵芙蓉,在清月皎皎之中,倚窗而坐,望着远处那一片灯火辉煌,静静思索。
“太后娘娘。”竹息不知何时入殿,原本柔和的面『色』在烛火中有一抹淡淡的哀凉,她低低道,“慎行司已经查知,那名刺客的背后是何人指使。”
“谁?”
竹息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