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统统是混账!”玄凌气得直瞪眼睛,连落在他身后的影子都显得那样怒气蓬盛,“凤仪宫外的榆树,为什么出现这样的脏东西?”
简云然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奴婢惶恐!奴婢也是头一回看到,那东西挂得不稳,恰好吹来一阵风,就从枝头上脱落,偏偏又落在皇后娘娘脸上,皇后娘娘才会晕过去。”
“若是落在臣妾脸上,臣妾也必定会晕过去!”朱宜修且惊且惧,不住地抚着胸口,“简直太过可怖了,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
由于皇后晕厥,一众嫔妃都赶到凤仪宫守候,见玄凌火冒三丈,不觉有些瑟缩,只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并不敢开口相劝。万明昱见状,忙吩咐商兰道:“还不给皇上倒茶来,再去内殿里看一看,皇后娘娘怎么样了。”
商兰福一福身,还未出殿,却是内监尖细的通传声响起:“太后娘娘驾到!”
一众嫔妃慌忙俯身相迎,恭敬请安道:“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玄凌上前一步,扶住朱成璧的手臂,颇有歉意:“这么晚了还要惊动母后,都是儿臣的不是。”
朱成璧面容沉静,如池水波澜不惊,她款步入殿,发鬓的双凤衔珠金步摇垂下的朵朵金串珠随着她的行进,划过粲然的金光,更仿佛带起冷冽的无形刀锋划过,显得威仪卓然、不可小觑。
朱宜修暗暗心惊,太后这样的高华气度、处变不惊,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学到一二?
朱成璧扶着竹息的手,在正中央的凤座缓缓坐定,扫一眼殿中诸人,淡淡吩咐道:“都起身吧,事情闹得这样大,哀家自然要过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传得这样绘声绘『色』的,娴贵妃,叫人拿给哀家看一看。”
朱宜修婉转劝道:“儿臣惶恐,母后还是不用看了,实在是肮脏污秽,入不得眼呢!”
朱成璧接过商兰奉上的一盏安神茶,眸光在贤妃与德妃身上一转,衔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道:“娴贵妃有心了,入不得眼的事情多了去了,哀家也不差这一桩。”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