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朝臣们皆是惶恐不安,生怕有朝一日,摄政王的屠刀就对准了自己。”
朱祈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馥郁芬芳的酒『液』顺着舌头灵巧地游入咽喉,颇为轻快:“可惜了端妃与恂贵嫔,即便她们先前再怎么失意,总也有个盼头,毕竟有自己的族人在宫外行走。如今呢?齐氏一族几乎凋敝殆尽,陆氏一族也无回朝可能。”
孙传宗怅然一叹:“各有各的可怜之处啊。”
朱祈祯盯着杯中的梨花白,那清亮的『色』泽在清风中有一抹薄薄的涟漪:“你有无想过,摄政王此举太过危险,他将朝中的西亭党驱赶殆尽,太后心中又会作何想法?”
“太后自然不希望看到摄政王一党独大,朝野如后宫,只可惜,太后能迎进如贵嫔、恂贵嫔等人制衡贤妃与德妃,眼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朝政几乎被摄政王把控,即便是工部尚书苏遂信、刑部尚书刘汝吉、礼部尚书万贞毓,也被架空了权力。”
“大人。”邱艺澄蓦然出现在面前,朱祈祯与孙传宗具是一惊。
邱艺澄有几分为难:“大人,成豫成大人来了。”
成豫健步而出,微微一笑:“朱大人,摄政王有请。”
朱祈祯心中疑『惑』,不知怎的,左眼皮猛然跳了一下,他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勉强笑道:“成大人,摄政王有说是什么事吗?”
“待会儿您见了摄政王,自然会明白。”
孙传宗上前一步道:“本官正好有事,想与朱大人一同过去,不知成大人可否行个方便?”
成豫扫一眼孙传宗,淡淡道:“也好,有些事情,摄政王也想问个清楚。”
朱祈祯的马车就在府外候着,成豫跨上枣红大马,瞥一眼朱祈祯道:“还请两位大人快一些。”
朱祈祯点一点头,举步便要上车,孰知那右侧的车轱辘突然“咔嚓”一声裂开,马车整个向右侧倾倒,说时迟,那时快,孙传宗一把将朱祈祯拖了出来。
拉车的马因为承受不住倾斜力,一起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