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万福永安!方才奴婢听说如贵嫔娘娘梦见了早夭的皇子变成了乌鸦,正好想起从前在乡下的时候,农忙时分常有乌鸦偷食庄稼,村民们便在田埂上烧鱼腥草,就可以驱赶乌鸦了。”
“鱼腥草?”
商兰忙道:“鱼腥草易寻,烧起来会有鱼腥味,故而乌鸦避之不及。只是民间的土方子罢了,娘娘不知道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德妃瞥一眼身侧若有所思的贤妃,淡淡道:“好了,罗嗦什么!皇后等着你们伺候呢,还不赶紧进去!”
待到宫菊与商兰进殿,四下无人,德妃低低问道:“姐姐怎么看?”
“乌鸦?鱼腥草?是谁这样有心?”贤妃衔着一缕薄淡的笑意,拈着蹙金撒烟水绿帕子按一按鼻翼的粉,平静道,“又不关咱们的事,咱们只消坐着看戏即可。”
德妃会意一笑:“姐姐说的是,且看如贵嫔吧,失了孩子,又迁去了和煦堂,即便如今宠爱又兴盛起来了,到底也不能跟从前相比。这戏,自然比畅音阁要好看得多。”
摄政王府,书房,奕试了试一把片金牛角大弓,弓弦紧绷如满月之状,若有利箭在手,必能百步穿杨。
“摄政王臂力过人,这把震天弓也只有摄政王才能拉开!”江承宇满面堆笑,不失时机地奉承道。
奕颇为自得,洋洋道:“这把震天弓为父皇所赐,听闻最早为唐朝大将薛仁贵所制,薛仁贵靠这把震天弓一举『射』杀突厥的三员大将,时称‘将军三箭定天山,战士长歌入汉关’,当真是威武神勇!”
江承宇笑道:“此次大计,必然也如震天弓一般,得让西亭党晓得厉害。”
奕取了一盏太平猴魁润喉,闻言不由嗤之以鼻:“他们除了联名上书,抗议本王擅权,又懂得什么?况且那书还不是本王弹压了下来?”
江承宇小心翼翼把那片金牛角大弓挂到墙上,陪笑道:“若无人幕后『操』纵,他们也没有那样大的野心。只是,微臣听闻,西亭党在朝中也颇具一番势力……”
奕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