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醉。
若抛却繁复错杂的后宫琐事不论,皇后当真是美若天仙。
恍惚间,李容华亦想起自己初初承宠的夜晚,便是着一袭月白云形千水裙,再后来,自己晋为婉仪、晋为容华,衣饰也渐渐出挑,那件普通的千水裙也不常穿了。
朱宜修望着李容华怔忪的神『色』,浅浅一笑:“本宫知道容华你在想什么,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一语未必,却是绘春匆匆过来,她面『色』惶急,步履急迫,连鬓边的碧『色』绢花都欲摇摇欲落:“贵妃娘娘,不好了,大殿下病了!”
朱宜修赶到瑶光殿的时候,朱成璧、玄凌、朱柔则并几位妃嫔俱在此处,朱宜修心急如焚,也顾不得请安,急急唤道:“母后,皇上!臣妾的孩子……”
“宜修你先别急。”朱成璧稳稳扶住朱宜修,柔声劝道:“先听听刘太医与孟太医的意思。”
刘太医拱手道:“回禀太后娘娘,大殿下只是发烧,并无大碍。”
朱宜修压不住心里的焦虑与惊惶,转首厉声斥道:“混账!什么是并无大碍?若真有大碍,你有几个头够砍的!泽儿好端端的又怎会突然发烧?”
刘太医唬了一跳,不免有些面『露』难『色』,倒是孟太医取了一件鹅黄福字锈二龙争珠贴身小袄道:“这件小袄是大殿下素日里穿着的,用料是最上等的苏绣,针脚也细密周致,只是里头用的轻棉却有问题。”
朱成璧皱眉道:“什么问题?”
孟太医伸手扯开一段针线,『露』出绵软洁白的轻棉:“太后娘娘请细看,这轻棉里掺入了一种细绒棉,并不常见,然而却与轻棉几乎分不出差别。细绒棉最能吸水,且于阳光中不易干燥,瑶光殿地势虽好,但背靠琼『露』池,加之这几日时气反复,殿内湿气较重。大殿下穿着这件小袄,无异于常有一层水汽围绕周身,大殿下本就身子弱,如此几日下去,自然会生病。”
朱宜修闻言大骇,紧紧抓着那件小袄,恨得几乎要呕出血来:“是谁!到底是谁!这样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