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无情流逝,再也把握不住。
“你来了。”朱成璧的嗓音暗哑无力。
万明昱微微屈膝,轻启朱唇:“嫔妾长春宫容华万氏叩见太后娘娘,祝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朱成璧缓缓支起身子,打量万明昱几眼,方接过竹息奉上的一盏安神茶:“皇上呢?”
“皇上与皇后都在万金阁,成嫔自小产后便一直昏睡着。”
朱成璧眸光微沉,只静静抿一口茶道:“你素来聪明,那你告诉哀家,成嫔小产,是天灾,还是?”
“之前数日,成嫔一直胎动不安,皇后认为,安小仪与成嫔关系不睦,自成嫔有孕以来,安小仪圣眷优渥,或许才会导致成嫔忧思太过、患得患失。”万明昱从容不迫,娓娓道,“但是,皇后忘了一件事,安小仪有无盛宠,到底还是皇上说了算,皇后认为安小仪影响成嫔安胎,便是指责皇上偏私。所以,皇上虽然内心里为成嫔的孩子伤心,但到底也没有惩罚安小仪。”
朱成璧轻轻一嗤,柳眉一扬:“皇后当真这样看不惯安小仪?”
万明昱笑意清和,意味深长道:“是娴贵妃有意无意提及安小仪,皇后才会顺水推舟,不过也难怪,如果皇后不进言的话,只怕皇上为找台阶下,倒会先处罚安小仪。如今皇后话里话外指谪安小仪不明事理,倒让皇上下不了台,娴贵妃才真正聪明。”
朱成璧微一凝神,只挥了手让竹息与竹语下去,淡淡道:“哀家想与你做一笔交易。”
万明昱有几分惊异,迟疑道:“太后娘娘与嫔妾做交易?”
朱成璧一记一记摩挲着手里的琥珀鼻烟壶,感受那繁复的雕花纹路,静静迫视着万明昱不明所以的眸光,沉声道:“哀家之前晕厥,并非是因为新疾旧病叠发,而是小产。”
万明昱闻言大骇,电光火石间,已敛裙稳稳下跪:“嫔妾愚笨,听不懂太后娘娘的话,更何况若论亲疏,太后娘娘完全可以传召娴贵妃。”
朱成璧冷哼一声:“哀家知道你想明哲保身,所以哀家此番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