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能因此失了分寸,若是跟德妃这样,哀家断难容你。”
德妃吓得一怔,七手八脚褪去了首饰,披着长发哀哀泣道:“嫔妾知错了!太后娘娘饶命!皇上饶命!”见朱成璧不为所动,德妃跪着爬到朱柔则身边,紧紧抱住她的双腿哭道,“嫔妾有眼不识泰山,但嫔妾也有苦衷啊,嫔妾刚刚入宫就被禁足,嫔妾的父亲更是递来了家书,指责嫔妾无用,嫔妾……皇后娘娘,您饶过嫔妾吧!”
朱成璧听着一愣,冷冷转过头去。
朱柔则望着披头散发、哭得狼狈不堪的德妃,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微微屈膝道:“皇上,德妃虽然有错,但终究也是臣妾管教不善,皇上不如饶了德妃,臣妾让宫里的嬷嬷去永华宫好好教导便是。”
朱宜修亦是求情:“臣妾协理六宫,亦是有错,请皇上责罚臣妾。”
玄凌有一丝迟疑,不由望一眼朱成璧,朱成璧只道:“皇上自己斟酌着办,不用来问哀家的意思。”
玄凌点一点头,扬声道:“贤妃,德妃,你们二人,跪在御花园一个时辰思过,朕懒得再禁足你们,倒让外人看朕的笑话。你们的绿头牌,本是今天就可以恢复的,既然你们又寻衅闹事,就再放一放,若『性』子不能收敛些,朕就不再踏入临华宫与永华宫半步。”
待回到颐宁宫,朱成璧不免有些疲倦,竹息忙嘱咐了小宫女去煎一碗安神茶来,柔声劝道:“太后娘娘无需动气,贤妃与德妃不知好歹,是该好好管束。”
朱成璧按一按眉心,徐徐道:“的确是不知好歹,刚刚解除禁足就闹得这样大,哀家从未见过这样张狂的女子。”
竹息微一凝神,忖度着道:“也不能怪,她们二人,一进宫就是那样高的位分,自然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只是如今又添了个成常在,虽说是在给德妃添堵,其实是在为皇后撑腰呢。”
朱成璧取过案上的玉版扇,一记一记摩挲着,有清凉的触觉沁入肌肤,不觉疑『惑』道:“陶夫人心机那样重的人,朱柔则当真是心无城府吗?还是她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