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娴妃能做到如此地步,这样的心胸城府,只怕我都是远远学不来的。娴妃失意,咱们披香殿更不能得意,言行谨慎,否则,娴妃既然能让我失宠,也就有本事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明白了吗?”
吉祥与如意具是神『色』一凛,忙道:“奴婢明白了。”
渑州城,战火硝烟弥漫,檑木、滚石在城头下随处可见,未燃尽的滚油兀自烧着,冒出阵阵刺鼻的黑烟,可见大周军队的第一轮冲击已被渑州勉强挡住,暂且可得一丝喘气之机。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渑州城已是风雨飘摇,映着落日如凝脂一般的余光,有悲壮寂寥的英雄落幕气息。已经一天一夜了,大周的朱雀营、玄武营与青龙营将其围了个水泄不通,漠川城的援军又在十里之外被白虎营大败,几无幸存者,其余三城相距甚远,且忙于自身防守,如何能援助自己?
渑州,气数已尽了。
叫阵的大周士兵高喊道:“兀赤禾小儿!你霸占我中原城池已有十数年之久!如今我大周军压阵,你还能撑上几日?兀赤禾!识时务者为俊杰!速速投降!饶尔不死!还能给你世袭爵位!你若不降!杀!无!赦!”
城主兀赤禾身着一袭白袍,浑身落满尘土,瑟瑟地探头望一眼城外严阵以待的军阵,咬牙吩咐一旁的兵士道:“告诉他们!投降!异想天开!”
那士兵得了令,扯开嗓子高声喊道:“姓陈的!你别做梦了!要我们投降?异想天开!”
陈恪与陈舜勒马而立,一身甲胄,腰板挺得笔直,傲然面对渑州城,陈舜道:“父亲,他们嘴硬得很!看来虎踞大炮的滋味还没有尝够!”
陈恪嗤的一笑,吩咐一旁的参将道:“告诉朱雀营和玄武营,同时使用虎踞大炮和抛石机,然后让攻城战车、云梯、撞城车准备好,炮声一过,立即攻城!”
“是!”
“等一下!”陈舜『露』出几许狡黠的神『色』,低低道,“告诉火炮阵,一会儿,就这么办……”
未顷,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