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戏,她不敢不从,只能让朱大小姐出阁,别无他法。”
朱成璧点一点头,眼风向远处的仪元殿一扫,已然带上了凌厉之『色』:“哀家要让皇帝知道,就算他如今是九五之尊,也不是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立朱柔则为后,哀家决不允许!”
摄政王府,琼华轩,徐徽音虚弱地半倚半靠在红木雕花大床上,白玉莲纹饰的云纱帐悬于鎏金帐钩,长长的绦穗委落于地,那流苏纹丝不『乱』,捻着细细的银线,在一侧的珐琅鸿雁衔鱼灯明亮的烛火中,有清浅如池水一般的光泽流转。
这是摄政王正妃的寝殿,沉香木雕花开富贵苏绣屏风、梨花木镶珠贝宝座、玉勾连纹落地宫灯、金龟银鹤水纹香薰,华贵大气,布置得如同紫奥城里的宫宇,足见摄政王权倾朝野,府里的东西都是最佳之品。
然而,徐徽音的心,却日复一日在这琼华轩里沉寂下去,琼华轩,占得人间天上琼楼玉宇之妙境,览遍海北江南华品奇迹之精英,但于她而言,不过是锁住了一生的念想、禁断了一辈子的期望。
吕惠媛半跪在床头,不敢抬首,只望着红绒织锦地毯,地毯上饱满富丽的宝相花,掐着金银线织就,绚烂得如同开在周身,生机勃勃。然而,轩中弥漫着的沉沉的『药』味,却昭示着主人不复青春的韶华与安康。
“你怎么这样的糊涂!”徐徽音苍白的面容上皆是掩饰不住的怒『色』。
吕惠媛不愿屈服,梗着脖子道:“姐姐,您真的对王爷与太后之事视而不见?我心里实在忍受不住,我们姐妹俩是真心仰慕王爷才嫁入这摄政王府,偏偏太后成日里霸占着他,那我们又算什么?”
“所以,你才把这流言散得漫天都是?你也不怕太后怪罪?”
“姐姐,流言蜚语,最初是从宫里头传出来,我不过是添了把火,王府里人多口杂,自然会把姐姐的病跟这流言联系起来,府里不是宫里,府里传开了,京城里也就传得更热闹了,太后再怎么怪罪,也不会寻到咱们头上来。”
徐徽音厌弃地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