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世间万物,贵在相知,若北风知晓梅花的心意,就不会以风相『逼』,但世上之人,相知相许实在太难,臣女是怜惜梅花,也是怜惜北风,亦是怜惜自己。”
玄凌有瞬间的凝神,片刻方道:“你的闺名是,柔则?”
朱柔则莞尔一笑:“从容阴礼,婉娩柔则。正是臣女闺名。”
章德宫,瑶光殿,朱宜修抱着鎏金手炉,闷闷地看着剪秋抱着一摞『色』纸和一叠金银箔剪纸,金剪刀巧妙地翻飞,不一会儿,一张“和合二仙”像就惟妙惟肖地出来了。
剪秋笑道:“娘娘看奴婢剪得如何?”
见朱宜修不愿说话,剪秋劝道:“娘娘放宽心,皇上只是一时的脾气罢了,这几日,皇上也没去过端妃那里。”
朱宜修腻烦道:“我入宫至今,不过三月有余,这样快便有失宠之象,如何叫本宫不心急?”朱宜修半倚半靠在美人垫上,一记一记『摸』索着掌中的一颗硕大的明珠,“偏偏本宫春风得意的时候陶氏不来,今日却来了,还把长姐打扮成那样,给谁看?是存心气本宫吗!”
冷风忽的一探,朱宜修下意识护住小腹,却是绘春掀了帘子匆匆进来,不由蹙眉道:“爪子可是越来越不会当差了!”
绘春唬了一跳,忙跪下道:“娘娘息怒!”
朱宜修横她一眼,淡淡道:“这么急着进来,什么事?”
绘春踌躇片刻,低低道:“奴婢方才经过倚梅园,见朱大小姐在园中翩然起舞,皇上也在一边,本来应该回来禀报娘娘,偏偏在宫门口遇到了陶夫人,夫人拉着奴婢说了好一会子话,才给耽搁了。”
朱宜修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支起腰身,她慌『乱』地抓过案上的蹙金撒松花帕子紧紧握着,如鸦翅一般的睫『毛』微微颤抖:“皇上当时,是什么神情?”
绘春愈发不敢答话,声如细蚊:“皇上,看得很入神。”
剪秋正兀自沉思,转首望见朱宜修忙紧张的神『色』,忙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